我一个趔趄,差点喊出声。
温乘逸的房间,像黑洞一样,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我静静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瞪大双眼,企图透过无边的黑暗,探寻那个身影。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四周一片死寂。
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又过了一会,确认没有危险后,我轻手轻脚把门带上了。
也许是温乘逸起夜后,门没有关好。
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安慰着自己。
回到房间,落下门锁,强装的镇定退场,我整个像泥一样,顺着门滑下。
我抱紧自己的双膝,目光空洞地看向远处。
这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妈妈的话,回荡在我耳边:如果不幸福,要钱有什么用?
是啊,妈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要在我已经陷入囚牢,才告诉人生的真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把手指插进头发中,无声地呐喊着。
我决定尽快弄到钱,带妈妈,逃离温家。
东方见白时,我终于晕沉沉地睡了会,醒来时,已经快八点钟了。
来到一楼,我发现温乘逸的车子,仍停在门前。
我快速来到厨房,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做好了早饭。
不一会,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我知道,温乘逸下来了。
“早,睡的好吗?我熬了点海参粥,最近你脸色不太好,得多补补。”
我拉开餐椅,笑盈盈地看着温乘逸。
温乘逸脸上闪过一道惊异之色,一对剑目在我脸上看了几秒,才坐了下来。
我赶紧把粥放到他面前,体贴地盛了一勺,试了试温,递到他的唇边。
“你今天有事?”
温乘逸接过勺子,慢慢喝了一口。
“没事啊,我妈妈说过,一日之际在于晨,早饭必须吃好。”
“给你准备早饭,这是未婚妻的责任。”
我拿出两只糖心蛋,切好,放在桌子上。
温乘逸看了我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起了疑。
这个男人,城府深到,能装下整个地球。
我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拿捏他的七寸。
太难了,妈妈,这太难了。
我东拉西扯了一会,确定他不知道昨晚的事,随即装作无意般提起温父。
“乘逸,我昨天看到一篇文章,子女是父母前世的债,我觉得有道理。”
“对了,我从没听你提起过父亲,温伯父是什么原因过世的?”
我一边剥着鸡蛋壳,一边莫无其事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