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霖乐便迅速的将一件干净的大氅披到了容醒的身上。
此时此刻,那坐在马车另一边的嬴琅还湿漉漉的,容醒轻描淡写的扫向他。
虽说自己要护着嬴琅没错,但还没有到为了他而将就自己的时候,这大氅可是只有一件的。
“冷不冷啊?”容醒盘问道。
嬴琅没有开口回话,甚至没有理会容醒,只是伸手掀起了马车车窗的帘子,注视着马车外面的景象。
忽的,嬴琅只觉得自己手心一暖,他猛然回头,便看见自己的手已经落到了容醒的手中。
她那白皙修长的小手紧紧地将嬴琅的手包裹着,似乎是觉得嬴琅手凉,所以她时不时的对着嬴琅的手中哈着热气。
“你先前的风寒才刚好,可别又病了。”
说着,嬴琅眸光一沉,他鲜少有与人这般亲密接触的时候。只是对于容醒的接触,除去心中有些许不习惯的抵触之外,竟还觉得心底暖暖的?
他将自己的手从容醒的手中抽出来,不曾开口说话,只是那双鎏金色的星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眸光忽闪忽亮,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怎么了?冷了?”
容醒询问着,下一瞬,便嬴琅不解的目光之下,她坐到了嬴琅的这边来,而后将自己身上的大氅分给了嬴琅一半。
马车内本就比较拥挤,容醒到了嬴琅身边之后,两个人便紧紧的挨在了一起。
隐约之间,嬴琅几乎可以闻到女子身上的
一阵阵清冽的香味,很好闻,亦是嬴琅第一次闻到这样的香味,让他一时间有些不舍将身边的女子推开。
“这样好些了吗”
女子悦耳的声线传入嬴琅的耳中,叫他一瞬失神,紧接着,容醒便再次将嬴琅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容醒气定神闲,可嬴琅却不知为何,十分紧张,如坐针毡……
落水过后未能及时更换衣物,夜间容醒便染了风寒,发了高烧。
而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也很快的传入了容醉的耳中。
容醉此人最是护短,这次知道了是柳家的人欺负了自己的妹妹,此事便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算了。
将来在朝堂上必将全力以赴的对付柳家,不过这也是后话。
……
“她怎么样了?还烧着?”
嬴琅百无聊赖注视着桌案上端放着的一本本书籍,对着身边的巴伍柒开口询问。
“殿下放心,容姑娘那边已经请大夫瞧过了,霖乐说容姑娘现在已经睡下了。”
听见这话,嬴琅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兴趣索然的伸手翻阅这书桌上的书籍。
巴伍柒见状,连忙开口解释,“这些书是容姑娘拿过来的,给您……给另一个您解闷的。”
嬴琅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喃喃自语,“她对那呆子好似很上心。”
即便是先前对自己那般照顾,只怕是将自己当成是那呆子了。
只要这一想着,他便莫名的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过来说也是,那呆子一向是比
自己还要更加讨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