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简婕,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欠老子的!”
周小松被她点中了,吼了起来。
仿佛一瞬间,前尘往事都回来了,委屈和恨意席卷而来,他的眼眶也跟着酸胀起来:她这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把自己的心捏捏又放放,不就是仗着自己喜欢她吗?
简婕心寒了片刻,果然被她猜中了,然后又莫名觉得他可怜,三十好几的人了,平日里横行霸道,这会儿却像孩子一样,赌气又委屈,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她心软了,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残忍,现在的自己和十几年前一样残忍,都是成年人了,既然他执念如此,就给他,给他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那么苦。
梅姐说得对,乐呵一刻就赚一刻。
“那我还你,都还你!”
她突然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迎了上去。
周小松一伸胳膊,紧紧箍住了她的腰,眼神危险起来。
他威胁她:“我怕你还不起!”
“不试试怎么知道?”
简婕笑,极媚的、成年男女心知肚明的笑。
理智告诉周小松肯定哪里不对,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忍不住又吻了上去,这次的吻不同,猛烈且充满情欲,眼睛、唇、舌、脖颈,一寸寸地吻,一寸寸都是滚烫的。
简婕被吻得一直后退,他的胳膊却结结实实拦住了她,只得身体像弓一样后仰着,盘着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瀑布似地垂在半空。
是梦里都不会有的香艳。
周小松浑身的血都沸腾了,他红着眼,用牙齿咬着她睡裙领口往下褪。松紧带领口便宜了他,洁白微颤的肩头很快露出来了,在红色的烛光闪着釉的光泽,他一口咬了上去,怀里的人剧烈地一抖,嘤唔叫出声来,带着悠长的、湿漉漉的颤音。
邪火更盛,睡裙被撕开了,飘飘荡荡地落到了地上,她没有穿内衣,两团丰盈立刻弹到空中,摇摇晃晃,颤颤巍巍,不知何时蹦到他的手心里,一手一个,满满地抓了个正着,沉甸甸软绵绵。他快活得想哭,十指翻飞,想把她也送到天堂,怀里的女人如同洁白的羔羊,没有一点反抗之力,早就被他摆弄得面如桃花,娇喘不已。
卧室太远,他把她打横抱起,放到了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上去。
两只红烛快燃到了尽头,烛光摇曳得格外厉害,在墙上投了一副香艳的剪影戏,有曲线有动作有起伏,沉重的喘息声和破沙发的吱吱呀呀声暧昧地混在一起,此起彼伏,忽地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痛苦又似快活,像被电骤然击中了一般。
男人顿了下,蜡烛刚好在此时熄灭了,黑暗中他突然泪流满面,她终于是自己的了,就在自己身下,任他宰割,他成了她的主人,让她哭就哭让她笑就笑。
多情种
周小松醒来的时候简婕已经不见了。
他却躺在她的床上。
房子简陋,她的讲究全在这张床,被褥厚实软绵得让他有些晕床。床单被罩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水一样舒适顺滑,但都不及她的肌肤,绸缎似的。
周小松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睛微笑回味,昨夜并不是一场春梦,却比春梦更让人欢喜和销魂。
枕头边上是他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旁边摆放着他的烟盒和打火机。
周小松抽出一支烟,靠着床头,用烟盒当烟灰缸,美美地抽了起来。
她以前可对自己没这么贴心过。有个女性作家说的真对,通向女人心的永远都是那啥,床上把她整服了,自然就小鸟依人了。
昨晚把她伺候好了吗?周小松长长地吐出一团白烟,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就连他自己,也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妙处,老听人家说灵肉合一,灵肉合一,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抽完一支烟了简婕还没有回来,周小松起床,穿戴整齐,在她家里转了一圈。
客厅明显收拾过,地板拖得光亮可鉴,窗户洞开,空气清新,如果不是餐桌上留下两小滩血红色的烛泪,完全不见昨晚旖旎的痕迹。
周小松突然有点心慌,拿出手机打给简婕,第一次没人接听,第二次响了两声就被摁了。
她大概有些害羞,周小松想,昨晚的她疯狂炙热,和平时判若两人,回过味不好意思也是有的。
想到这里,他很贴心地没再给她打,视线落在了墙上的电表箱上。
他打开略一打量,立刻知道怎么回事,去自己家里拿了工具和备用电闸过来,幸好型号都是一样的。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有些天分的,周小松三下五除二就把电闸换上了,往上一扳,灯光雪亮。
他不由地暗自得意:家里没个男人能行吗?
他又在房间转了一圈,没找到其它能干的活儿,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
心里却满满涨涨的,迫不及待想见到简婕,她再见他会是什么表情?有没有话要和他说?
周小松突然一刻都等不得了,轰轰隆隆地骑上摩托车,去蛋糕店找她,刘大伟却说:“她调班了,说要办点事,你不知道?”
“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吗?”
刘大伟摇头,她虽然性子温顺,但不愿说的事没人能撬开她的嘴。
周小松来之前兴冲冲的,出店门时却有点蔫巴,心里全是疑惑:她还能去哪儿啊?
叶蓉蓉的电话刚好在这时候打过来了,声音非常兴奋,说:“小松哥,我要火了,马上飞黄腾达了,你抓紧时间对我好点,要不就来不及了!”
“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