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谨慎地望着他:“你一定?在预谋什么?坏事。”
“随你怎么?想,就按我说的来?。”薛承唯我独尊惯了,和人讲理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不同意!”徐恩赐叫嚷。
“你不同意,手铐就一直拷着吧。”薛承从?上到下睥睨她:“可能你更喜欢被锁起来?,当?我的情妇吧。”
徐恩赐不寒而栗,“你不可以囚禁我,我要?报警了。”
薛承哼笑,她强撑着威胁他的模样很是可爱,“等你能拿到手机的时候再说吧。”
徐恩赐这?才意识到手机不知去处,哦不,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我的衣服,我的手机……”
“你迟钝得有?点吓人,昨天的衣服湿透了,当?然要?换下来?。”薛承伸手在徐恩赐的额头上试温度,温度比刚才低些?,但还是微烫,“果然人烧傻了。”
“谁把我衣服换下来?的?”
“明知故问。”薛承直言:“我说过,不喜欢任何人来?我家,所以除了是我,还能是谁?”
“那你……你看光了?”徐恩赐万分崩溃,羞耻得眼泪快飙出来?。
“不然呢?”薛承饶有?兴味地咂摸着脑海里的残存画面:“你不觉得你这?个年龄还穿卡通款内衣有?点太幼稚了吗?”
徐恩赐脸红得要?爆炸:“要?你管!”
明明很可爱嘛,她特意在网上挑的,不懂得欣赏的成年人,审美?退化成只能接受性感内衣的庸俗男人!
“我相?信你没有?男朋友。”
“为?什么??”难道只通过内衣就能判断吗?
“脱下衣服很容易让人笑场。”薛承说:“而且我也?不认为?你好意思穿着那样的内衣和别人约会。”
好吧,她确实不会约会的时候穿,她只会穿给自己看。
“总之,我不去,我不相?信你能关我一辈子。”囚禁这?种?事情,薛承估计最多坚持个一两天,他也?是要?去公司的,她总能找准机会逃走。
“虽然你的内衣很好笑,但不穿衣服时很美?,美?得我没忍住拍下来?了。”
“你!”徐恩赐如?遭雷击,以薛承的无?耻程度,的确是能做出这?事的。
“如?果你再不乖乖听?话,可能我分享欲一上来?,照片就不知道发哪去了。”薛承当?着她的面滑动手机联系人,动作缓慢,一点点折磨她,最后停在张修文的界面上,“我猜他应该挺想看的吧?”
“不要?发,我求求你……”徐恩赐急得潸然泪下,“他是我哥哥,你不要?这?样。”
“再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到底要?不要?搬过来?。”
薛承从?容地徐徐报数:“一。”
徐恩赐面露挣扎,手紧紧握成拳头,脚趾也?害怕得蜷缩起来?。
“二。”
徐恩赐浑身发抖,眼泪决堤,她死死盯着他按在手机上的手指,几近崩溃。
“三……”
薛承的手指开始动作,徐恩赐急忙叫道:“我同意,我同意!”
“真乖。”薛承露出满意的得逞的笑,拍了拍她的脑袋。
徐恩赐抽泣,不安地确认:“你,你没发吧?”
“你听?话了,所以我没发。”他怎么可能发呢,如?果其他人看见她的裸体,他恨不得把那人的眼珠子抠出来?。
只是徐恩赐真是太不经吓了。
徐恩赐冷汗涔涔,劫后余生地大喘气,躺倒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薛承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爆了,像只被狗撵了一圈后惊魂未定?的小兔子,让他非常想咬她一口。
他觉得自己可能患上了可爱侵犯症,一旦察觉到徐恩赐异常可爱,就特别想把她弄哭。
薛承很早就意识到自己骨子里隐藏着轻微的毁灭欲,除了自我毁灭,也?包括毁灭他人,尤其是那些?被他圈为?自己领地范围内的人。
很不幸,徐恩赐就是其中之一,或者说,是唯一。
然而,他忍下了继续捉弄她的冲动,她当?前需要?休息,他已经取得了初步胜利,没必要?步步紧逼。
薛承大发慈悲地给徐恩赐解开手铐,弯腰帮她整理好被角,动作温柔妥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好好睡一觉。”
他的话似乎带着催眠效果,徐恩赐眼睑渐沉,与他的争执太消耗精力,她疲惫地睡去。
真是心大,在哪儿都能睡着,薛承淡淡一笑。
有?些?人对情绪太过敏感,针尖大的小事都能左右一天的心情,而徐恩赐就是反面典型,天大的事崩溃完也?就消化了,能吃能喝又能睡,非常好养活。
她是不需要?精心伺候的娇花,风中撒把种?子,落地就能成活,生命力旺盛到溢出,可他还是要?把她移栽进恒温恒湿的玻璃花房中。无?他,唯手贱尔。
徐恩赐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一直到肚子饿得难受,才不得不醒来?。通常食欲恢复之时,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徐恩赐起身时,身体很是轻松,卧室无?人,她蹑手蹑脚地下床,鬼鬼祟祟地打开门溜出来?,打算探查一下薛承是否在家,要?是没人,她就直接离开。
至于睡前答应的去薛承公司上班的事,她选择拒不履行,反正薛承这?人道德准则堪忧,她也?没必要?诚实守信。
她轻手轻脚地趴在栏杆朝下探望,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没有?发现薛承的身影,太好了,老天助她,她刚想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魔音”:“刚醒就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