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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行人进了盛京后，便直奔皇城。

刚走到紫微殿门口，便有人奔出来：“不好了，陛下又吐血了……”

看见齐昕若，来人脸上露出惊喜神色，随即又变为惊惶：“公主，您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陛下吧！”

齐昕若进去看了眼齐玄，不知说了什么，出来后对南农一礼：“拜托南前辈了！”

南农颔首，要进去前又看了眼顾池暝。

齐昕若立刻会意：“前辈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顾池暝抬手保证：“我不会乱跑。”

在这样紧急的时刻，不知为何，齐昕若竟被他这动作逗得心下一缓。

南农放下心，抬脚踏入内殿屏风后。

外面便只剩下顾池暝和齐昕若。

殿内安静下来，只剩下齐昕若偶尔压抑的咳嗽声。

顾池暝也不四处打量，安静坐着。

齐昕若见状，对着内侍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几碟精巧的点心和一壶茶水送上来。

齐昕若低声如哄小孩一般温柔：“殿下，先垫垫肚子，等南前辈出来便带你去用膳。”

顾池暝面无表情托腮，不做声亦毫无动作。

齐昕若也仿似习惯一般，倒是几个伺候的宫人心内惊异。

自驸马去世后，公主情绪便越发阴晴不定，性子更是冷得吓人。

此刻竟然会对一个小男孩这般温声细语。

尽管作普通打扮，但这宫里都是成精的人，一眼便看出来那是个十分尊贵的人。

一刻钟后，南农从内殿出来。

齐昕若连忙迎上去：“前辈，如何？”

南农瞥她一眼：“不是生病，是中毒。”

顾池暝抬眸看过来，却看见齐昕若却毫不意外的神色。

她眼中流露出一抹戾气：“一月前，皇兄被北疆刺客行刺，兵刃上抹了毒。”

齐昕若弯起指节在桌上轻扣，下一瞬，门外一个侍卫走入，托盘上托着一截断了的利箭。

南农拿起来嗅了嗅，神色严肃地道：“确实是只有北疆天山才生长的断魂草。”

齐昕若道：“我皇兄服了一粒之前偶然所得的玉莲子这才续命三月，可却仍然无法清除血脉中的毒素。”

“玉莲子确实是神药，中了断魂草还能续命三月。”南农感慨道。

齐昕若眼带希冀：“前辈，可有解毒之法？”

南农沉吟半晌，就在齐昕若和顾池暝心都提起来时，她点点头。

“法子倒是有。”

那两人心还没落下去，他又道：“但有几味药材极为难寻，现如今楚皇只剩下两个月怕是难以寻齐。”

两人的心像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落了又起。

南农能以这个年纪便被称为当世药圣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看了眼面前神色都变了两人，再次开口：“不过，我有一套独门的金针法，能为楚皇续命半年，这半年内你必须要找齐药材。”

齐昕若神色凝重：“付出任何代价亦在所不惜。”

南农颔首道：“拿纸笔来，我将药材写下。”

看着齐昕若往外走去吩咐仆从，南农凝眸看顾池暝：“公主紧张楚皇那是人之常情，你跟着紧张什么？”

顾池暝在楚国生长，又为楚国而死，自然有着极为复杂的感情。

再者说，齐昕若这人虽混蛋，齐玄对他们顾家却还是不错的。

于是他顿了顿，垂眸道：“要是救不了，多影响小叔你的药圣之名啊！”

南农笑了笑，一甩雪白锦袍，不置可否。

而门外，齐昕若亦是脚步一顿，眼神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