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迷们都知道南次郎结婚的事,但从未见过南次郎的妻子和孩子,最近他总是带着女儿公开亮相,惹得粉丝们爱屋及乌,自然对伊克莉丝充满好感。
而这个时候伊克莉丝才发现,原来南次郎是一位非常受欢迎的网球选手,每次出场都是前呼后拥,粉丝拉着大横幅尖叫着他的名字,在他挥手时甚至会喜极而泣。
伊克莉丝不太理解网球场上的氛围,这种嘈杂声和植物们几乎没差别,只能说有过之无不及,只不过植物们是围着她吵,这群观众是为了南次郎吵。
这一天依旧是南次郎的比赛,带着小姑娘一起登场的南次郎一边挥舞着球拍和粉丝们互动,一边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闺女,虽然伊克莉丝并不怯场,但她捧着一个盆栽满脸迷茫的样子还是逗乐了不少人。
“没想到那个南次郎的女儿还挺特别。”
“是啊,我见过她好几次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抱着一个盆栽。”
“估计是礼物吧,不然不会这么宝贝。”
“真可爱,不知道她在哪里念书?”
“下次打听打听,说不定跟我儿子念同一所小学呢。”
“哎呀,说起来小学现在也陆续开学了吧,是得查查呢。”
粉丝们叽叽喳喳的聊天声传了过来,南次郎只是推推她的后背,“一椛,你该去处坐着了,等爸爸赢了这场比赛就带你去儿童乐园玩。”
说是处,其实也不过是在观众席上搭出单独的房间,让一些花大价钱的观众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吃着零食慢慢欣赏比赛罢了,并不是多么豪华的地方。
这个月里伊克莉丝和越前家人去过一次儿童乐园,她很喜欢那里快乐的氛围,听到南次郎这样说,她立刻乖巧地拉着南次郎的胳膊,细声细气说道:“好呢,爸爸加油。”
“乖~”南次郎用力抱了一下她,便将她的手递给前来接应的工作人员。
大家都很熟悉南次郎有这样一个女儿了,负责接应的员工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性,她笑着拉过伊克莉丝的手,还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
“小宝贝吃糖吗?说不定你的糖还没吃完,南次郎先生已经赢得比赛了。”
伊克莉丝摇摇头,所有零食她都不喜欢,当然包括糖果,不过她会很喜欢蜂蜜,虽然很淡,但那可是她极少能吃出味道的食物。
很少见小孩子不吃糖,工作人员只是笑笑,也没将糖硬塞给她,将她领到处后,摸摸她的头,才退了出去。
此刻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和一些岁数不大的男女们。
伊克莉丝的眼神透出一点疑惑,她的视线扫过众人,自己挑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这对亚洲面孔的老夫妻她也是第一次见,以前南次郎的比赛总是不乏各种同国人来观看助威,每次处的观众都不是同一拨,伊克莉丝也从不会和他们攀谈,反正南次郎比赛结束也会将她接走,她只需要乖乖等待就好。
老夫妻还是比较淡定的,但坐在他们身后的年轻人们却非常兴奋,他们时不时地偷看着伊克莉丝,甚至还有人在拿手机偷偷拍她,毕竟这可是那个大名鼎鼎南次郎的女儿啊,就算带回去给朋友看,也是值得炫耀的资本。
比赛开始了,观众们的注意力立刻全部集中在场上的两位选手身上,这时候便没有人关注伊克莉丝,她难得清闲,又没有植物在身边叽叽喳喳,她抱着小盆栽,感觉自己有些昏昏欲睡。但此刻的场合又非常吵闹,根本不允许她睡觉,她索性从口袋里翻出一张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植物的嫩叶和细细的茎秆。
它已经睡了很久,都不曾给过她一个反应,伊克莉丝甚至怀疑它已经饿死了……毕竟她在住进越前家后,就再没见过“噩梦”。但它翠绿色的叶子又告诉着她,它的精神状态其实不错,可能只是单纯的肚子饿,不想跟伊克莉丝聊天罢了。
南次郎的比赛还在继续,伊克莉丝却完全没抬头看过一眼,她这样怪异的举动惹得老夫妻都忍不住回头看她,毕竟那是她父亲的比赛,完全不关注是否有点不科学?
夫妻中坐得离她比较近的丈夫按捺不住好奇心,抬起满是皱纹的手,摸摸小姑娘的头,“怎么了,小姑娘并不喜欢看网球赛吗?你可是那个南次郎的女儿,要振作一点。”
伊克莉丝呆了一会儿,才发现对方和自己说话,她的眼睛眨了眨,十分老实地回答:“嗯,并不喜欢看。”
老人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头和自己的妻子揶揄道:“这孩子,倒是个实诚的。”
妻子也笑着说道:“看南次郎油嘴滑舌的,没想到他的孩子竟然这么老实。”
伊克莉丝“嗯?”了一声,表情有些好奇,从他们的交谈来看,似乎和南次郎非常熟悉啊。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老人解释道:“我们的孩子以前想和南次郎学打网球,但他实在太没天赋了,连小学生都打不赢,索性放弃转去幕后当培训师,不过南次郎的比赛我们一家子都很喜欢看,场场都不会落下,说不定那孩子也在哪里看比赛转播呢。”
老人一边看着南次郎的比赛,一边对着伊克莉丝絮叨着自己孩子的事,小姑娘听的是云里雾里,但也还是乖乖坐在原处静静听着,老人的声音很低沉,对她来说就像是上了年纪的老树与她交谈,听起来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好半天后,老人家才意识到太过年幼的她似乎不太能理解老人对孩子的挂念,便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