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帝言:“多年前我便想过李家六郎与六姑娘不是那般莽撞之人,你不要查,朕不拦你,这京中有多少魑魅魍魉朕也想看看到底有多少。
但朕也不会帮你,能走多远看你自己。”
“多谢圣上。”
“妾身,想问圣上一个问题可以吗?”
“你问。”
“大姜朝内,能看破星辰之事有几人。”
“朕所知有禅星子一人,他有一个师兄叫无妄子能力在他之上,只是十多年前一去不回,现在人也知道在那里。还有威灵山有一位极少见人,据说也极擅推演之术。还有没有其它朕就不知道了。”
陈小婉蹲身行礼:“谢圣上。”
又拿着包袱问:“圣上,这是家父所留的书信,您要先看看吗?”
“朕就不先看了,你若是将来能将它递到朕的案上,朕再看也不迟。”
“是圣上。”
“朕还可以告诉你,当年天府星出事与陨落,钦天监都有禀告朕,只是不知道是何人何事,也无从营救。”
陈小婉一愣道:“那是有比钦天监更懂天象之人。”
“朕也不知,你说皇后不是皇后,丽妃不是丽妃,延福郡主不是延福郡主可有证据。”
“圣上,您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大胆”
“圣上,听说您与皇后娘娘,延福郡主是青梅竹马的长大,太后娘娘也对两位年轻时的贵女赞赏有佳。
她们性格如何,脾气如何,喜好如何,圣上您应该是知道吧!”
“严格说来,朕与皇后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延福是十岁进京,当年中秋认宴,她一诗惊四座,入了先皇与太后有眼,寻时朕也不过十三四岁。
皇后年轻时八面玲珑,见谁都是一身得体笑,进退有度,几乎从不红脸,与人吵架气的也是别人。太后说她城府太深,进入后宫对众嫔妃不利。
朕当时则认为她温雅大度,又擅处理关系且李府之人都甚为羸落,我二人相识多年,也算是知己知彼。
太后则认为延福郡主诗书雅集都通,性子颇有几分高傲,她认为这样性子在后宫,对众妃来讲会更好一些。
两人家世相当,相貌相当,才华相当,唯一就是性子不一样。皇后若是生气和小性子一上来,定要是要捉弄回去的,人缘就没有延福好。
延福轻晚不会生气,生气了她会据理力争或是自己生闷气,等事情真正想通或过去了才好。
朕与先皇都属意皇后,但太后更喜延福,西南军败,徐大将军阵亡,西南军心涣散,急需有人能稳定西南军心。
先皇招了延福进宫,问她可愿意,她当时是说愿意了,父皇才下旨,出嫁那日,朕与皇后亲自送亲五十里。
她得不好,朕也时常挂念,却并无愧疚,她的不好可以说是为大姜朝廷,但不是朕直接造成的。
朕属意皇后,是因为她的性子即能统一六宫,她能陪朕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