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流进脖颈的截面上,阿箩身子感到凉爽,但是脑袋被捧着,脑袋就是热乎乎的,身子与头是不一样的凉热,某处地方也就愈加湿濡。
谢必安情难抑制,左边地跃跃,将阿箩轻推至树干上,一把抱起她的双腿,控于腰间,照准了地方就刺。
谢必安连根而没,阿箩便是骨软筋酥,倦眼婆娑,下身赤裸,上身齐整,背靠柳树,与谢必安在柳树下享登仙之乐。
柳树本在眠中,但很快被二人细细的呻吟声吵醒了。
柳树天真,又未成精,不知人之道,见阿箩与谢必安四肢缠绕,两张面似桃花含露,两张嘴里各有声音,看起来亲密无比,快活非常,它便随风挥舞枝,“啦啦啦”唱起歌,沙沙沙地抖落柳叶来助兴。
正是:
欲火蒸心七爷狂,宽去衣将美鬼尝。
良辰美景呻吟朗,暂借柳树作新房。
你贪我爱至五更,七爷魂断柳树旁。
柳树下的一场快活,谢必安复尝美妙的滋味,后来几次,皆是他主动与阿箩沾皮靠肉了。
谢必安种的柳树,不是一棵安分的树,窥得谢必安与阿箩的情事,它觉得有趣,越想越觉得有趣,便就离了坑,到街上去到处与人乱说:“呜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呜呜~”
“什么?”阴兵鬼差震惊不已,捂住嘴巴道,“哎呀,七爷和阿箩,有事儿啊,啧啧。”
番外5
柳树出去与阴兵鬼差乱说的这一天,二狗子回来了。
初醒来,二狗子的记忆断断续续,对阴曹地府的阡陌记不太清楚,知道这儿有路,却不知此路通往何处。
带着模糊记忆的二狗子飘在地府的空中,眼神十分迷茫,双手交叠藏于大袖之中,碰见阴兵鬼差与自己打招呼更迷茫,但当他听见柳树在哪儿和阴兵鬼差说七爷和阿箩是这样甜蜜那样快活,从前的记忆顿时如潮水涌进大脑里。
谢必安面冷脾气也不好,二狗子记得他常用哭丧棒敲打阿箩之掌,阿箩一犯错,脑袋也会被敲。
听到柳树乱道谢必安的私事,二狗子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一个飞风上前,底发力气拽着柳树到无人之地:“哎呀哎呀,羞!羞!小心七爷回来把你的树枝砍下来当柴火烧。”
说得正酣,忽被岔断了话,柳树八下里觉得委屈,树枝簌簌摇动扇二狗子,并还要回去继续说。
“哎呀,说不得说不得,你家七爷动起怒来,你可就要秃啦。”二狗子苦口婆心地劝说阻止。但他的劝说和阻止来得太迟,托柳树的福,阿箩和谢这事儿一传百,百传千,暂勾留在地府中无胎可投的鬼魂都知晓了这等羞人答答的事儿。
“七爷无妻,阿箩姑娘无夫,倒是挺般配的。”
“这么说来地府里是不是要办一场喜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吃七爷和阿箩姑娘的喜酒?”
“有些奇怪,地府挂红布儿办喜事,阴森又喜庆,会吓死鬼呢。”
“吓死就吓死,反正也是鬼。”
谢必安万万没有想到一棵树的嘴会这么的碎,碎得他恨不得找来针线把柳树的嘴缝上,但他不能这般残忍地对待柳树,要不一气之下柳树又要去外头惹是生非了。
柳树晃着最长的两条枝儿,学凡间的孩童挥舞起手臂,哼着节奏欢快的小曲回到谢府。它尚不知自己犯了错,看见谢必安,还礼貌地弯了柳腰给谢必安行礼。
谢必安的气在柳树行礼的时候消了大半,和阿箩呆久了,柳树的行为举止都似阿箩。
气消了大半,但还有一半未消,等柳树回到自己的坑里,谢必安无声念了个咒,把柳树锁在坑里:“乖乖蹲在你的坑里,哪有树在外头乱走的?一棵树就要呆在坑里才是。”
“啦啦!呜呜!啦啦呜呜!呜呜!”被锁在坑里的柳树气急败坏地反驳,它说谢必安不是人都能去凡间乱走,一棵树怎就不能去外头走了。
“再反驳,七爷就多锁三日。”谢必安扭过脸去不愿再和柳树多说废话。
柳树并不怕谢必安,憋着一口气还想再反驳,谢必安呵呵一笑,冷声冷气道:“再开口,日后一滴水都不与你喝,七爷活生生渴死你。”
不与水喝对柳树来说是极大的威胁,怕自己渴死,柳树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啦!”
“呜呜,这可羞死阿箩了也!”阿箩既醒得知此事,双手端端正正地捧住了脸颊,仰天叹道。
为何要捧住脸?不捧住脸颊,仰天时头会掉落。
柳树听了阿箩的话,痴痴笑起来,天真地回了一句:“啦呜呜啦~呜呜啦啦~”
它说一点也不羞,阴兵鬼差听了他们甜蜜的事儿后都笑得无比灿烂,不是露八颗牙齿笑就是张着个嘴仰天哈哈大笑。
柳树不回话也罢了,回了话以后阿箩不知打哪儿找来个锄头,寻了个最阴暗的角落开始挖坑,准备未来的日子都在这坑里度过。实在是无脸见人。早知如此,昨日就该忍住上炎的欲望,和谢必安多走几步到寝室里当对快活的鸳鸯。
阿箩欲哭无泪,哀怨了一刻,后从柳树口中得知阿牛回来,顷刻间所谓的羞涩都抛在了脑后,她弃了手上的锄头,脚不点地,飘到谢必安身边,死缠烂打让他带自己去范府:“七爷,我们去八爷府吧,好久没去了。”
“要去就自己去。”谢必安自己都没脸见人了,刻下走出去,身为白无常也都会不知颠倒。
阿箩抱上谢必安的一条手臂摇起来:“阿箩在地府里只是一只身份卑微,无比卑微的小女鬼,现在走出去,那些鬼魂、阴兵鬼差定要捉着阿箩,你一句我一句来问阿箩与七爷之间的事儿的。嘿嘿嘿,七爷您呀身份高贵,若在身边,他们就不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