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不是我写的,汤凡看过我的笔记本,是她模仿了我的笔迹写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算是想明白了,这都是她想加大我与你们之间矛盾的计谋!”
戴洁深呼吸一口,稍微缓和了下:“至于你说的另个问题,什么监听于笙之类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只记得那个时候汤凡借过我的裙子穿,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人?”
“呃……”肖萌萌夹紧眉头回忆了下,还真不太确定,“我只记得那人穿着你的衣服,没看清正脸到底是谁。”
“是汤凡。”
云川冷不丁插了一嘴,肖萌萌懵逼的看他,歪着脑袋就好像在问:你也知道这事?
云川没接收到她的疑问,说完这句话,他就低下头继续擦拭着自己的箭支,清瘦的身影格外冷飕飕。
原来这就是拍摄初期他和于笙去海边闲逛时,于笙拐弯抹角问那个问题的原因。
戴洁赞同道:“肯定是她,不是她还能是谁?该死的,原来她的阴谋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说着她想到了什么,眯着眼望向石永年,智商难得上线了一把:“我倒是也有一件好奇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这么确定纸条上是我的笔迹?在岛上除了投票的时候可没有需要写字的地方,我可不信你通过我的投票纸,就能印象深刻地记住我的字。”
石永年微怔,下意识把眼珠子往右转,厚脸皮难得多了点窘色,磕磕巴巴了半天,才说出原因。
“一开始这里不还是个恋综节目嘛,我当时挺喜欢你的,汤凡知道这个事,拿过你的笔记本给我看过,所以我对你的字迹印象挺深,每个字都圆圆的,没有棱角。”
把前因后果串联到一起,众人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心下后怕。
这汤凡的计划还真是缜密,每个环节都自然却又目的明确,善于玩弄人心,谁被她盯上,就像是惹了条缠人的毒蛇,倒了八辈子的霉。
什么大好人,大阴比还差不多!
其他人的表情很复杂,戴洁的表情则除了复杂,还多了几分嫌恶,对于石永年的。
“你可真是个‘好男人’啊,拍摄节目为了找个女搭档帮你出名,不惜看我笔记了解我,现在节目没法拍了,你瞬间把我丢在一旁去巴结于笙,你偷东西害我被冤枉,你却一句解释都没有,还在旁边添油加醋,我高烧四十度也没见你有一丁点愧疚,这就是所谓的喜欢?照这么说来,石永年,被你喜欢的人可真惨,因为你就是个自私自利无底线的小人!”
被当众羞辱,扯开表面的那块遮羞布,石永年的反应却还没有一开始波动大,他脸上的泛红退却,又变成了那张欠揍的小白脸,坦然的回怼戴洁,毫不客气。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是自私了点,但你难道不是吗?用假身份欺骗我们,还知道我们所有人的个人资料,没猜错的话,当时你故意放走鸡兔,害我们现在这么惨,就是为了抢节目分量想红吧?”
为“喜欢”过的女人心软?不存在的。
石永年顿了顿,紧接着勾起唇角,对于对他来说没价值的人,他嘴下一向不留情。
“你说我讨好别人,是不是忘记自己宁愿忍着怒火也要讨好于笙的时候了?我就说嘛,怎么感觉这么奇怪,拍摄时你跟汤凡肖萌萌好的要命,后来开始荒岛求生了,又开始对于笙另眼相待,原来你早就知道于笙的底细,知道她有这方面经验啊,所以敢怒不敢言,要我说,你被汤凡害就是活该,谁让你一开始只对她献媚呢,不逮着你当小白鼠才怪!”
“你!——”
戴洁气得‘嗖’地站起身,指着石永年鼻子哆嗦着嘴“你”了半天,硬是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要不说同类最懂同类,石永年的话句句直击心灵,戴洁就算现在再不在乎形象了,心底那点阴暗的想法突然被扒出来扔在大家眼前,她也还是面红耳赤的。
憋屈了半天,戴洁才气急败坏道:“我才不是仅仅是因为流落荒岛,想靠于笙的帮助才给她脸面,我还没你那么不要脸,我是…我是怕她打我,她可是练——”
练家子的后面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肖萌萌当机立断的打断。
“笙姐可是脾气很差的!当然会打你!”
虽然在座的有好几位都知道于笙的底细,但是肖萌萌记得于笙不想公开这事,下意识地帮于笙隐瞒,瞪了眼戴洁示意她闭好嘴,不该说的别说。
戴洁病了一场,比之前有眼力见多了,还真就领悟了肖萌萌的意思,闭起嘴来了。
石永年不屑地啧啧两声:“都敢杀人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呢,没想到还怕这个,于笙的确力气大点,不过那也只是因为她平常健身,没系统学过招数,还能把你打死不成?你想太多了。”
戴洁听到‘杀人’两个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地沉了下来,对于石永年后面的话,她只是冷笑一声在心里想——
呵呵,很好,死贱人你就这么认为吧,最好再不自量力地挑战一下于笙去,我想看看她能不能给你留个全尸。
想到这,她环视了一圈,这会被气昏头的脑子清醒了些,才发现不仅汤凡不在,竟然还少了个人,甚至就是她们谈话的中心。
“奇了个怪了,于笙呢?”
戴洁的话一出,所有人瞬间面如死灰,一声不吭,连一直跟她叫板的石永年都不说话了。
片刻后,云川忽地起身:“我去上个厕所,等回来以后就出发去找人吧。”
他转身朝着另一边走,石永年也错综复杂的起身:“等等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