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萌萌直截了当的说:“你都发过一次疯了,现在状态应该好点了吧,我告诉你,你可别装蒜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上午你攻击笙姐那事我跟你没完,绝对给你送监狱去。”
戴洁闭上眼揉了揉额头,声音嘶哑:“你想问什么?”
肖萌萌双臂交叠,扬起下巴用鼻孔看她,模仿于笙的语调:“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拿刀想杀笙姐?”
戴洁动作一顿,她垂下手臂,嘴唇有些发抖:“我没想的,我真的没想杀她,只是那一阵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满脑子都是以前的那些事,她造谣我污蔑我——”
“等等,等等。”
肖萌萌打断她,回头跟其他人对视一眼,音量提高了些:“于笙什么时候造谣你了?又什么时候污蔑你了?我天天跟于笙呆在一起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戴洁睁眼,表情有些懵:“她,她不是每天都在背后跟你们说我坏话吗?”
“坏话?”肖萌萌嗤笑一声,“你别开玩笑了,我就没听过于笙讲过任何一个人的坏话,你有什么能耐让她说你坏话?”她讽刺的问其他人,“喂,你们都说说,于笙有和你们说过什么吗?”
几人面面相觑,都回答了统一的答案:“没有,从来没有。”
戴洁蹙眉:“怎么可能,如果没有,你们怎么会都疏远我,又怎么会都以为偷东西的人是我?”
肖萌萌翻了个白眼:“大姐,是你自己的行为太奇怪,惹人怀疑的呗,那天我们都去摘椰子,就你没去,我不知道笙姐是怎么想的,但是人家可对外没说过你一句坏话。”
他们说这些的时候,石永年身体全程僵硬,低头盯着地面看,仿佛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肖萌萌回头看了他一眼,无情又鄙夷的说道。
“放心吧,你以后也不用担心这些事了,你的嫌疑已经被洗清,偷东西的人是石永年,笙姐上午从他帐篷底下翻出的物资。”
石永年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脸涨成了一个红皮球,他慌张的抬眼,接受到其他人震惊错愕的视线,一颗心焦急到了极点。
“不,不是我,我原本没想偷的,我哪有那个胆子……”
肖萌萌切了一声:“不是我说,石永年你敢做不敢当啊,还是不是个男人?”
方景柏失望道:“永年你还是照实说吧,虽然不能代替于笙原谅你,但是这里还有云川,你也需要和他道歉。”
云川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一言不发,石永年羞愧的手来回搓个不停,带着哭腔朝云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川哥真的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受到别人的蛊惑——”
石永年看向戴洁,恼羞成怒的说:“戴洁!你当时为什么要写纸条迷惑我,你不是说这个关头偷东西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不是说你也想偷吗!为什么现在错的变成我一个人了!”
戴洁挣扎着想起身,但是起到一半就无力的摔了回去,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恨恨地看着石永年:“你放屁!我什么时候给你写东西了!”
石永年咬牙切齿:“你就是给我写了,我记得你的笔迹!要不是你让我把那些字条烧了,我现在就能给你拿出来证据,呵呵,亏我当初还以为你让我烧掉是为我着想,到头来竟然是这个目的!”
看到戴洁被气得一直大喘气,肖萌萌瞪了石永年眼:“省省吧你,给你写纸条你就去偷?你怎么不上天呢!还冤枉了你了是吧?真好意思地在这咋呼,要不是在岛上,我现在就报警送你俩一起去警察局!一个偷窃罪一个杀人未遂罪,谁都不用在这吵吵!”
听到这话,石永年瞬间蔫了,整个人畏缩成了一小团,低头蹲着抱着自己的腿,一声不敢再吭了。
戴洁倒是没停嘴,她神色迷离的嘟囔着:“我没写,我写这东西干嘛,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来这岛上除了拍摄我就没动过笔,只带了一个笔记本——”
戴洁的声音戛然而止,肖萌萌眉头紧皱,虽然戴洁的声音很小,但是她还是都听进去了,试探性的猜测:“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模仿戴洁的笔迹给石永年写纸条呢,可是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啊,我真是想不通。”
戴洁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沉默着没说话,只是眼神越来越飘忽,肖萌萌见她又失去意识的征兆,赶紧从秦山那接过医药箱,给戴洁用电子体温计量了体温,看到399吓了一跳,用最快的速度给她吃上退烧药。
秦山看到这体温也是心有余悸:“估计不是从今天开始烧的,很有可能是下雨那天,大家不都去淋雨洗澡了嘛,戴洁抵抗力差就生了病,连续烧了一天到这个温度,怪不得头脑不清醒。”
云川冷淡的瞥他:“生病不是杀人的借口。”
肖萌萌也奇怪的看着他:“喂,秦山你怪怪的,怎么还帮凶手讲话,你该不会对戴洁有意思吧。”
秦山老脸一红,手足无措的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们别当真,都怪我嘴笨,我不说话了不说话了!”
肖萌萌撇撇嘴,扭头用手推了戴洁几下:“戴洁你先别睡,醒醒,还没问完你问题呢。”
戴洁头晕脑胀,难受的眼都睁不开了,她勉强保持一分清醒,喘着粗气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误会于笙的那些事,也都是别人告诉的,但是我不能和你们说是谁,我不能,我答应过的,我不能食言……”
戴洁的声音越来越弱,她眼皮和嘴唇都在发抖,不光是脸,浑身上下每一处皮肤都烧的通红滚烫,荒山野岭的突然有人生这么严重的病,肖萌萌也慌了,她紧张用手帮戴洁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