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萌萌哪见过于笙这样啊,心疼的搂着她的肩,胸膛里有把火在燃烧,恨不得把恶作剧的犯人揪出来鞭打一顿。
不知想到什么,肖萌萌蓦然转头,凶神恶煞地瞪着戴洁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戴洁,又是你干的吧?”
戴洁本来还在惧怕的看着兔子,听到肖萌萌这话,她猛地变了脸色:“你瞎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肖萌萌冷笑:“谁知道呢,或许是你嫉妒笙姐?又或许是你被揭露了真面目恼羞成怒?总之我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够了,戴洁,你是不是真的想找死?”
戴洁此刻披头散发,眼下乌青,一看就是连续几晚都没睡好。
她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狰狞,目眦尽裂,眼白处是一根根红血色,尖尖的下巴止不住的颤抖。
“你凭什么说是我!连一点证据都没有你就冤枉我!肖萌萌,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我,到底为什么!我不是犯人,我不是!”
可没人回应戴洁的呐喊,有的只是肖萌萌鄙夷的轻笑,戴洁无助的后退一步,恐惧的左看右看:“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们都跟肖萌萌那个蠢货一样吗?觉得是我做的?!”
她大口喘息着,突然像想起什么,怨恨的目光唰地落在于笙身上。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自导自演,冤枉大家来陷害我!于笙,你带着大家一起冤枉我!你想要害死我!!”
“你他妈放屁!”
肖萌萌火冒三丈,一个迈步挡在于笙面前,把手攥的咯吱咯吱响:“戴洁你别在这给我玩装疯卖傻那一套!你是什么个东西,也配让我笙姐自导自演陪你玩?我呸!人家连把你放在眼里都没有!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现在不承认?晚了!”
石永年也忍无可忍的发飙了:“不是我说,戴洁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一次两次大家能忍,你也不能次次都发疯吧?那什么破恋综早就结束了,这没人惯你臭毛病,你天天疯给谁看啊?”
戴洁双眼通红的瞪着这两个人,身体抖得像筛子:“是你们先血口喷人的!你们这群瞎子难道看不出于笙在孤立我吗?她造谣我,冤枉我,想毁了我!还有秦山,你们这些告密造谣者都该死!除了昨天的打火机是我放的以外,剩下的事没一个是我做的,偷东西的不是我,今早在于笙那个贱人帐篷外放死兔子的人也不是我!你们全部的人都在冤枉我!”
“操,你说谁是贱人!”
肖萌萌骂了句脏话就要冲上去动手,还是秦山一把拉住她手臂,勉强把人扯了回来,不过却拦不住她嘴上的骂声:“就凭你也敢骂笙姐?要不是看这两天大家一起相处,算是队友想给你面子,我能把你嘴都撕了!还有脸说冤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没做就没做,干嘛总是成天怕人冤枉?我告诉你你这样像什么,像心虚!像恼羞成怒!”
一人敌不过两人,戴洁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用一种恨之入骨的表情看着与她对立的每个人,双眼血红,满脸泪痕,全身都在颤抖,嘴里不断的重复说着什么,一遍又一遍。
她的一张一合的嘴型像是:我会让你们后悔的,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突然间,戴洁的目光猛地转移,越过前面的人群落在了于笙的脸上,一双红肿的眼中写满了怨恨不甘悲愤,表情恶毒像是想扑上来吃了她,头发被晃的乱七八糟,如同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扯着嗓子对于笙咆哮,声嘶力竭。
“你凭什么不追究那个该死的小偷?!还不是为了冤枉陷害我!你以为你会点本事就了不起了吧?等着吧!你会受到报应的!你会的!”
肖萌萌张牙舞爪地想挣脱秦山,指着她大喊:“还敢睁着眼说瞎话!我打不过笙姐还打不过你了?死丫头片子,老娘今天就拔光你头上的毛!!”
……
云川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激烈骂战。
自从节目组失约以后,营地内的矛盾和摩擦就迅速加大,如今到了爆发的时候,多日压抑的怨气和愤怒让他们失去理智,如果旁边有把刀,云川不怀疑那会成为凶器。
很奇怪,明明所有的冲突是自然发生,云川却总有种若有若有的错觉,就好像一切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所有事情的走向。
偷东西,打火机爆炸,恶作剧……每一件事情,都在为今天的到来而积攒着众人的怒气。
云川拉拢着眼皮,悄然无声地注视着于笙,她依旧是那个环抱着自己的姿势,畏缩地躲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发呆,像是被吓丢了魂,即使旁边人的争吵再激烈,也无法把她从个人的世界中拉出。
云川眼神流动,于笙那个强悍的女人,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被吓成这样?
他可不这么觉得。
她现在的这副样子,与其说是惊吓,更像是……云川眯了下眼,若有所思。
更像是,云端里看厮杀。
嘈嘈杂杂的争吵声持续不断,扩散在寂静无声的岛上,带着浓浓的负能量,原本晴朗的天空好似都受到了影响。
艳阳躲在云彩后,只见光晕。
于笙的耳廓微动,呆愣迷惘的表情下,是平静没有波动的情绪。
只是一只死兔子,不可能真的把她吓到。
她只是演演戏配合一下威胁她的那个人,示弱降低一下对方的警惕,顺便,竖着耳朵用读心术偷听他们的心声。
此刻,她的三米之内有五个人,吵架的肖萌萌石永年戴洁,拉架的方景柏秦山,三米外云川一如既往的隔岸观火,老好人汤凡倒是很反常,欲言又止的站在原地,竟然没上去劝架,也没帮着戴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