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虽然是雌君的孩子,却不是爱情的产物,不足以让雄父耗费心理从蛋里开始培养,才不如修克吗?
稍微按照这个思路去想,白岁安心淬得铁一样冷。
他同样背过身,与修克彼此说着场面话,盘算什么时候将修克彻底推出局。
——如果他的天赋真的来自雄父的关注与爱护,白岁安便不允许修克被任何军雄青睐。
“晚安。修克。”
小叔应该发现修克是私生子。不知道什么会彻底撕掉这层面具。白岁安躺在床上揣测。
“晚安。白岁安。”
白岁安和之前不太一样。修克翻身与白岁安背对着背。他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就是期许白岁安能做到今天的意思:留自己在这栋房子里,给他做一个复习搭档。
雌父。
已经不能再期盼雌父了。
修克触及脸上的巴掌印,疼痛如刺,他收回手,闭上眼,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一条道路。
门外。
郝誉听完了全程。打打杀杀习惯的军雄,先仔细梳理下两个孩子的友好交流,琢磨琢磨其中的潜台词,发出一声“啊?”
不行。
今天副作用太强,不适合思考。郝誉抓住闷湿的浴巾,走进浴室,冲冷水冷静一个晚上,困得打哈欠。第二天,他还是抓着自己的浴巾,头发上的水都没有擦干,胡乱甩甩就下来吃早饭。
白岁安和修克已经坐在一起。两人都穿白岁安的校服,看上去恰似亲兄弟。白宣良照旧起了大早,做丰盛的一桌早点。
“早。”
郝誉拉开凳子坐下,看着等待许久的基因库研究员和军部军雌,苦恼道:“你们不会也要来吃早饭吧。”
白哥不得累死。
“没关系。”白宣良休息尚可。他给每一个来家里的雌虫都准备了早点,军雌和研究员热泪盈眶,恨不得握住白宣良的手,恳请他继续驯服郝誉。
这群家伙锲而不舍败坏郝誉的高尚人品,边吃边道:“没想到我能在郝誉阁下这里吃上口热饭。”
“世事无常啊。郝誉阁下就需要这样其乐融融的家庭。”
“军雄还是要雌虫照顾。他们根本不懂享受生活。”
郝誉塞一口素包子,好吃得懒得骂那群蹭饭党。他咽下粥,再吃了一份素煎饺、一屉素小笼包、一碗豆茶、一份稠面汤,用一根焦脆到爆皮的烤肠收尾。
他嚼吧嚼吧,“都吃完了。”
两个孩子早等着郝誉。基因库研究员也拿出带来的亲子鉴定设备,军雌准备两份不同的保密文件,预备按照等会的亲属关系和郝誉的意思,判断新的保护等级。
“开始吧。”郝誉嚼吧嚼吧香肠,伸出手,“抽血。测我和他的亲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