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摸人口袋可不是好习惯。”
郝誉结束这礼节性的对话后,他紧紧堵住年轻雌虫所有的出路。不过这一次,他伸出手,遵循多年战斗的习惯,缓慢地从雌虫的颅顶开始,顺毛一样往下抚摸。
他是他那一届军雄中最能掌控力度的存在,在一些同僚玩笑中,他还会给胜利者按摩,把各个按得嗷嗷乱叫。他此刻依旧没有脱下双手上的沉重装甲,金属片贴着雌虫的肌肤,随动作起伏轻微摇晃,让雌虫发出胆怯的呼声。
“干嘛。你。”
“测骨龄”郝誉安慰着,手指动起来。他像是用两块铁板将一整块赤条条的肉架起来,半透明的机械油正从无数精密的齿轮上掉下来,湿哒哒弄脏沙发。雌虫每一次意图用蜷缩等动作保护自己,都会被郝誉自带的双手装甲重新打开一切。
对方只能无法反抗地做好一切准备。
“放开我。放开。”郝誉观赏这具青春身体,手指插入对方的发顶,缓慢寻找点位,一梳到脖颈,捏住蝎族雌虫的脊椎一节一节地数起来,“很快就结束了。你的背真好看。”
“闭嘴。”年轻雌虫克制不住啜泣出声。他用手拍打郝誉的胸膛,挣扎起来,“不准说,不准说”
郝誉嘲笑起来,“你偷东西时怎么不说。”
“我都没偷到。”
郝誉快速揉捏那些脊椎骨,这是属于他的温柔,也是他在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习惯:一旦发现和自己做的雌虫被寄生,他会在第一时间拧断对方的脊椎,杀死对方。
“嘴还是那么硬。”郝誉道:“等你偷到还了得。我直接送你去警局。”
他长呼出一口气,狠狠捏住雌虫身上一块凸起的脊椎块。他如愿听到雌虫酥酥麻麻的咒骂,以及少量溢出口腔的涎水。
“大庭广众下偷东西是不对的的……今后,你要明白这个道理。”郝誉蓄势待发。他的手戳到雌虫每一处脊椎敏感点,都会引发猫抓挠般的抵抗,直到郝誉摸到雌虫尾椎骨那一块。
他的笑容消失了。
“你真没成年。”
雌虫的脊椎骨有自发育的骨节,熟练的医生和验尸官只需观察脊椎骨上的骨节蜕变点就能数出雌虫的年龄。郝誉当然不能准确说出面前雌虫的年龄,但他还是能分清楚“成年雌虫”与“未成年雌虫”脊椎骨的区别。
他学过解刨课,还拿了满分,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是成年酒吧。你一个未成年怎么进来的?谁把你放进来的。”
郝誉抱着头,一阵头脑风暴。很快他做出判断:这很可能真不是基因库等各方势力做的。
他自己逮住个盗窃未遂的未成年雌虫了!
雌虫还淌着水与汗。他的胡乱擦掉嘴角流出的涎水与眼角的眼泪,不负之前与郝誉暧昧的情愫,恶狠狠道:“要你管。”
“你家长知道你在成年酒吧偷东西吗?”
“要你管。”年轻雌虫更恼怒,抬脚意图踹郝誉一脚,半途收回将桌面的茶杯狠狠丢向郝誉,“让开。”
郝誉的底线自动复原到法律道德上。
他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你家长叫过来……。”
“走开!”年轻雌虫重重锤郝誉一下,“你敢报警,我就说。说你刚刚猥亵我,你刚刚让我摸。对,你刚刚诱导我摸你。”
郝誉:?
好凶,果然是欠教育的臭小子。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如此折腾,郝誉胃口都没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手指还带着面前雌虫黏腻的汗液,困惑不已,“你在敲诈……我?”
“对。”年轻雌虫呈“大”字型展开四肢,死皮赖脸道:“你们雄虫也不想要自己丢掉工作吧。这时代雄虫可没那么容易找到工作……如果背负上‘强迫未成年’的罪名,搞不好会丢掉公民身份,成为罪犯。”
他咬住下嘴唇,隐藏在过长刘海中的脸扭曲一刻。
“你也不想知道当囚犯的滋味吧。”
郝誉震惊了。
“一万。不,十万。”年轻雌虫努力回忆这雄虫进来时的装扮,咬咬牙再抬高价格,“十五万。你可以和你朋友借,我今天就要拿到钱。否则你就别想要你的工作了!”
十五万。
好少。
郝誉拍拍脑袋,恢复神志,抬手甩出绳镖,击中屋内的火情报警器。在一片乌泱泱声中,大片降温降火白雾降落在两人身上,正在热舞的群体并没有因水雾停下动作,还以为是什么舞池特效,欢呼起来。
郝誉看着年轻雌虫在白雾中的惨淡表情,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叫你雌父过来。”郝誉道:“臭小子,你也不想因‘敲诈勒索’进去吧。”
未成年的雌虫?难道是近期来考学的学生?郝誉可以不计较对方莫须有的污蔑,但该进行的道德教育一个都不能少。
郝誉分神想到家里暂住的白哥与侄子。那年轻雌虫忽然甩出蝎尾,跳上天花板,用尾针钉住缝隙,快速荡出七八米,撞开人群,冲出大门。
那绝佳的控制力一度让郝誉误以为自己在看什么优秀军雌战时影像。
“喂!”
郝誉正要追,烟雾却开始释放出第二波化学灭火剂。难闻的味道熏得郝誉嗓子眼难受,他随便扇闻两三次,抬脚要追,脚下似乎踩中什么。
等他真的捡起来,还真给发现点有用的东西。
一张通用学生报名卡。
【修克。雌虫。19岁。】
【已报名院校:0】
缴完酒吧里各种损失,郝誉一大早带着那堆破烂衣服和学生报名卡气冲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