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誉惊讶回头,像是听到什么不可以思议的事情。
“你是保释犯吧。”
“这有什么关系。”伊瑟尔南故作惊讶,“难道你同意我睡在你的房间。”
然而,郝誉比他更惊讶,“我没有房间。”
“什么?”
“你如果真需要房间,我可以购买大型犬笼。”郝誉道:“伊瑟尔,别让我花这个冤枉钱好嘛?沙发也蛮舒服的。”
军部疗养院效率飞快。
白宣良父子确定完房间,相配对的家具和粉刷团队立刻到场,十分钟把两件屋子弄得敞亮。白岁安一觉睡到天亮,居然没有任何不适感觉。中途他试图打开通讯搜索床铺品牌,却得到“特殊区域断网”的通知。
他跑下楼。
他的雌父白宣良早早起来打扫卫生,正蹲在地上从一大堆垃圾里分出要洗的衣服和不能洗的衣服。
“雌父。”白岁安气不过,“我们又不是来给小叔叔做保洁。你干嘛。”
“芋芋。”
“别叫这个名字。”白岁安生气,“你起来。这种事情让那个雌虫做。”
白宣良为难。他耐心和孩子解释,“雌父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我们也不能白吃白住在这里,最起码的家务要顺手做一点。”
白岁安捂住耳朵,冷声哼几声,径直走向厨房。
“我不管你。你爱给雄虫当家务雌就当吧。”
“芋芋。”
“我说了,别叫这个小名。”白岁安拽冷藏柜,第一下没拽开,手下力气忍不住大起来,叮叮当当响动,“你要真心疼我,就别做这种事情。”
洗衣做饭,整天伺候雄虫。
结果呢?雄虫还不是随便被一个长得好看的保释犯勾搭走了。
“雄虫都一样。”白岁安实在是打不开柜门,轻踹两脚,仗着没有人发闷气,“长得好看,他们眼睛都值了。雌父,你吃早饭吗?”
这厨房也真是奇怪,食品柜与冷藏柜纹丝不动,向内向外左右推拉怎么也打不开。白宣良已经习惯孩子对自己做家务的火气,他做主上前帮忙寻找食物。结果不是柜子打不开,就是打开后一盒接着一盒的深色铁皮箱。
白岁安抱它们下来,发现这居然是整个厨房唯二能打开的东西。
“郝誉还没起床,我们晚点再打开。”白宣良犹豫道:“毕竟住在别人家。”
“等他,我得饿死。”
“雌父叫外卖……网络不能用?”
白岁安手一推,掀开盒子。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面对整整一盒子的弹药,迅速回忆自己军事课上学过的知识,迅速把盒子盖回去。
那些打不开的柜子,该不会都是这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