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涛深知这飞天蜈蚣的可怕,他若想致自己于死地,那是易如反掌。
所以,他必须谨慎应对,否则,绝对是没有活着离开的可能,这卧虎山可不是随便来去的,既然被请来,不来都不行,那么,对于此间的主人而言,不达到目的,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但他不能慌乱,只要稍微一个慌乱表现出来,而被这飞天蜈蚣抓住的话,绝对就死定了。
“我并不想做别的,也不会要你的命,甚至于……如果你满足了我的愿望的话,我还可以放你下山!”
飞天蜈蚣盯着扈涛,努力地表现出诚恳和善的一面,他是要取得对方的信任,他知道这很重要,对于他达到目的。
方朵儿就只是紧靠扈涛而立,没敢胡乱插言,尽管看出来的门道有限,但是,有一点她却是看得非常清楚,那就是眼前这二人其实是在进行一场交易。
这是一场带有胁迫性质的交易,一方太强,一方太弱,因此,这是没得选择的,对于弱势的扈涛来说,他必须退让,不然,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什么愿望?说说看!”扈涛同样是盯住飞天蜈蚣,眼神深邃而又平淡,不起丝毫波澜,给人一种莫测高深之感,他深知自己处境的危险,但他掩饰得很好,截止到目前,他还没有给对手以任何的可乘之机。
“好,痛快,果然不愧是血帝重生!”飞天蜈蚣朝扈涛竖起了大拇指,这是真心赞佩,但是,更是一种有意的麻痹,到了二人这么个境界,一般人的情绪,基本上都是超脱而过了,根本行不成影响,所以,接着,他话锋一转,正色说道,“我只想向血帝你求取那部天策神诀!”
“天策神诀!”扈涛任凭是再怎样沉稳老练,还是不禁有些吃惊,看来这家伙对自己的底细很是了解呀!
“是的,只要你将天策神诀给我,那么我保证你和这位姑娘,”他那生铁般的臂膀指向方朵儿,笑着道,“绝对可以平安无事!”
对于这话,扈涛压根儿不相信,不说出天策神诀还倒可以活命,而一旦说出来,这条老蜈蚣不杀了自己灭口才怪!
天策神诀乃是一百年前他无意间在天极大陆西部的一座神山上得来的,正是凭借着它的帮助,他才在二十岁的年纪就使修炼达到了帝境中后期的恐怖层级,岂能是常人所可比拟的?
他如今所用来防身的先天罡气,正是那天策神诀里所记载诸般神通的一种,而且还是最为普通的一种,因为对于修炼者的限制也是最少,所以,只是相对而言较为平常的神通。
但即便如此,还是发挥了不可小觑的作用,在对战赵治和赵石仁的时候,这一点表现尤为明显。
“可是,这毕竟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太过久远了,以至于现在我对此基本都是记不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呢?!”扈涛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答道,他是在试探,看看眼前这家伙到底是怎样一种表现。
忘记天策神诀自然是不可能的,哪怕时间再怎样悠长,别的任何事情都可忘记,就是这部神诀万万不可忘,因为这是他的希望所在。
可是,却也正因如此,他是绝对不会将之交出来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飞天蜈蚣笑了,笑得很鄙夷,同时,口中更是不无讥讽地说道,“扈涛,你是血帝重生,你说这话,莫说是我,就是换成你,你会信吗?”
“信不信由你,对于那天策神诀,我真是记不清了!”扈涛继续试探,不惜冒着激怒这家伙的危险,他需要知道它的底线在哪里,最起码也要揣摩个八八九九,这是当务之急。
“哼哼,扈涛,若是在一百年前你全盛时期,我会怕你,可是,现在,你都这样了,你以为我飞天蜈蚣还会怕你不成?”
飞天蜈蚣笑得更冷,而且,神色之间隐约显现出了不耐烦的意思,他那锋利如刀几乎全是黑眼球的眸子里射出了惊人的神芒,逼视着扈涛,更进一步地说道:“你所寄居的这幅躯壳只是锻体境七段的存在,就连那九变境初级实力的圣火道人都是应付不了,你认为可以糊弄我吗?”
“你想怎样?”方朵儿终于忍不住娇声喝问道,她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强盗,别人的东西,不肯给你,这是别人的权利所在,你难道还能逼迫他非得交出不可吗?
飞天蜈蚣邪睨着她,丝毫也是不将一位仅只是锻体境初级实力的女子放在眼里,而后,依旧是紧盯住扈涛,威胁道:“那个圣火道人很快就会追来,如果你不交出天策神诀的话,那么我只好将你俩交给他带走,那个时候可就不要怪我见死不救了啊!”
这话无异于撕破脸了,扈涛中断了圣火道人的修炼,用下毒的方法打败了他,然后,更是一把火焚毁了整座火灵道观,还放跑了将近三百位供他修炼之用的少女,如此这般的仇恨,已经称得上是不共戴天。
若是落在圣火道人手里,扈涛二人只能是落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这太可怕了!
“你太……”方朵儿小脸儿变色,气得无法,正要上前再去理论,就在这时,扈涛却是伸手抓住了她,投向她的目光,告诉她四个字——稍安勿躁!
“怎么样?血帝陛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觉得我所提出的建议,对你我都是好事,不是吗?!”飞天蜈蚣很敏感,他从扈涛的动作中,一下子就发现了转机似的,慌忙地问道。
他那样说只是在吓唬人,将扈涛二人交给圣火道人这种事情,它绝对是不会做的,因为它不可能将这个天大的机缘送到别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