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不怕输。
汉服姑娘挑了下眉:“刚好我也有一个鬼故事。”
说着从灵也手中抽走了一张牌。
看了眼牌,汉服姑娘啧了一声:“看来还得抽一轮。”
局势一下子转变,现在汉服姑娘手里有一张普通牌一张鬼牌,灵也手里只有一张普通牌。
灵也跟个小老头似的摸着下巴,把汉服姑娘逗得不停笑,然后抽走了左手边的牌。
灵也挥了挥:“我赢啦!”
“行,那这局就我来讲故事。”汉服姑娘双手合十,将那张鬼牌夹在两手之间。
她目光一一掠过在场的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我要将的故事不是我亲身经历的,而是发生在我大姨身上的。”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大姨是做汉服生意的。她做这个纯属兴趣爱好,不为赚钱,反正我外公家和我大姨老公家都特别有钱。”
“大姨就喜欢这些旧时候的衣服,前几年她不仅做汉服,还收别人那里的旧衣服,但是那件事情过去后,她就不再收衣服了。”
“有一天,她从一个乡下来的女人那里收来了一件嫁衣。”
嫁衣
“嫁衣装在一个木箱子里,大姨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就决定要把它买下。
“那件衣服确实是个老物件,面料看上去不新,但颜色依旧鲜艳。大姨眼力有限,但能分辨出这很可能是清末那会儿的衣服。”
“卖嫁衣的乡下女人面容憔悴,身上穿的衣服打了不少补丁。大姨估计她是生活贫苦要过不下去,才要卖掉这件显然是祖上传下来的嫁衣。
“出乎大姨意料的是,乡下女人开了一个低得不可思议的价格。大姨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又问了几遍价,女人报的依旧是那个价格。大姨问的次数多了,她甚至自己又压了价。”
“女人一副急于脱手的模样,大姨觉得她可能家里真的困难,不仅按女人第一次报的价格买下了嫁衣,甚至还多添了一点钱。
“乡下女人拿钱的时候目光有些躲闪,甚至都没点一遍,塞进腰包里后就匆匆忙忙走了。”
“大姨收到这件衣服后心情很好,让员工看着店面后,带着那个木箱子回了家。她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箱子把那件嫁衣取出来仔仔细细地看。
“乡下女人卖的嫁衣是一整套,红褂,红裙,甚至还有红缎绣花鞋。裙褂上绣着许多吉祥的图案,像是福喜二字、鸳鸯、蝠鼠等,针脚又细又匀。”
“大姨拿衣架撑起嫁衣,她收了许多年的衣服,这样的宝贝还是第一次收到,看着看着就入了迷,直到姨父下班回家叫她下楼吃饭,才回过神来。”
“用完晚餐大姨就回了卧室,那件嫁衣她越看越喜欢,怎么看都看不够。姨父看见了,开玩笑似的说,这件衣服红得跟血染过似的。
“大姨打了一下他的胳膊,说姨父就会乱说。晚上夫妻俩都有一些账要算,大姨把嫁衣收回了箱子里,算好账后大姨和姨父就准备睡了,他们工作都不算空闲,明天一早还有的忙。”
“装着嫁衣的箱子就放在角落,那箱子有点沉,大姨嫌搬来搬去的麻烦,就放在那了。毕竟她真的挺喜欢那件衣服,还有兴致的时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取出来看。
“怪事,也就是她买到嫁衣的那一晚开始的。”
说到这里时,汉服姑娘压低声音。
“大姨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那一晚睡得却不太安稳,总觉得耳边有什么声音,只是因为那声音很轻,所以大姨也没想到起来看一眼。第二天早上她问姨父的时候,姨父说自己晚上什么都没听到,大姨就以为自己是错把梦境当成现实了。”
“每一天要做的事情都差不多。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大姨回到家,又想看一看那件她意外购得的宝贝嫁衣。打开箱子大姨却觉得哪里不对,因为她记得绣花鞋被自己放在了叠好的嫁衣上面,可是不知怎么的它竟然跑到了嫁衣的下面。
“大姨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看得多了后她对嫁衣的兴趣不如以往,没多久大姨就收好它放回了箱子。”
“结果这天晚上,大姨又听到了声音。”
“不像昨天那声音模糊不清,这一次大姨听清了,那个声音是咚咚——像是有人在敲着箱子的声音。”
咚咚。
木板被轻轻地,敲了两下。
唐文微鬼哭狼嚎起来,抓着翻白眼的灵也声音都在发颤:“你你你你乱敲什么啊!”
汉服姑娘无辜地举起双手:“我烘托一下气氛嘛。”
“咳咳,我继续说。
“大姨睡得很沉,没有醒来,第二天一大早她起床后,目光正好就落在角落的箱子上。想起昨晚听到的动静大姨愣了下,又问姨父有没有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姨父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觉得大姨可能是最近太忙导致晚上没睡好,建议大姨把工作放一放,去开点中药调理一下。
“大姨想了想,也认为姨父说的大概是对的,只是她放不下自己的工作,只是在下班后去开了点助眠的中药。”
“那天大姨睡得很早,喝完药后就睡了,而且很快就入眠。那一晚她再也没有听到像是敲击箱子的声音,但是却好像听到了箱子打开时的吱呀一声。”
“白天大姨看着箱子,精神有点恍惚。她觉得自己是疑神疑鬼了,箱子好端端在这能有什么问题呢?”
“开了箱子一看,嫁衣一点变化都没有,和上次一样好好放着呢。”
“但是之后的几天,大姨精神越来越不好。她总觉得晚上有除了她和丈夫以外的第三个人在房间里。大姨想睁眼去看,可是仿佛被魇住了,她四肢像是不再属于自己,眼皮怎么也掀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