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好像对老剧院是有补助的。”祝饶道。
“不够啊,一杯水哪救得了一条快干了的河。”陆窕道,“绍县也没有很富裕,没那么多钱补助一个救不起来的剧院。现在没几个人看戏了,门票根本卖不出几张,但是请剧团的钱却一点都少不了。”
陆窕顿住脚步,回头问:“上个月出的那事你们知道不?”
祝饶点点头。
一个鬼墟害了四条人命,即便表现在外的死因都是意外,但对老剧院而言依旧是灭顶之灾。
“总不能不赔钱吧,要是不赔家属能过来把剧院掀了。”陆窕摊了摊手,“赔了的的话就是把最后一点钱也赔了出去,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鬼墟作的孽总是要让对其一无所知的人承担后果。
“小左你在看什么?”陆窕注意到左时寒一直看着一个方向,好像完全没在听他们说话。
“有哭声。”左时寒说。
陆窕被他说得汗毛倒竖。
“不,不可能吧。”陆窕干巴巴道,“剧院里没别的人啊……”
左时寒已经朝那个方向走去。
祝饶毫无疑问会跟着他,陆窕咬咬牙也只好跟上,一路心惊胆战。但是当哭声逐渐清晰后,陆窕表情立刻变了,大步朝那个方向跑去。
一下子就变成了左时寒河祝饶要跟着陆窕。
他们最后在通往剧院二楼的阶梯边停下,台阶上坐着一个抱着膝盖哭泣的年轻女孩,陆窕慌张喊了一声“表姐”便跑到她身边。
父亲
陆窕把年轻女孩抱在怀里,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怎么啦,怎么突然就哭了?”
女孩睁开泪眼,模模糊糊看见陆窕的脸后,哭得更加伤心了,抽噎着道:“小窕……爸爸,爸爸他不见了……”
陆窕闻言一怔,神情有些勉强:“你说什么糊涂话啊,姨父不是都走了快十年了……”
女孩用力摇头,但是什么都没再说。
陆窕求助地看向左时寒和祝饶。
看左时寒面无表情的脸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祝饶回以爱莫能助的目光。
陆窕只好小声在女孩耳边道:“表姐,旁边还有别人呢。乖啊,先擦擦眼泪,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这一句话将女孩唤回了神,这才注意到左时寒和祝饶,慌张地坐正了擦眼泪。左时寒默默上前递过去一块手帕,女孩道谢的时候还打着哭嗝。
稍稍打理好自己,女孩看着两个陌生人道:“我是沈与媛,澄湖剧院的老板,请问你们是?”
陆窕抢着回答道:“他们俩是来这里拍照片的!”
左时寒和祝饶并不是来这里拍照留念的第一人,至少在他们之前已经来过好几拨记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