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左时寒醒的那一刻,调酒师长舒了一口气,一下子脱力险些跌坐在地上。
他迎上左时寒不解的目光,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左时寒身后:“你、你身后……”
左时寒回头看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后乱糟糟的人声不知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整个酒吧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分散在卡座、舞池种种地方的人如木头人一般停下了动作。
左时寒身后就是一个要走向吧台的人。
他看见了一张空白的脸,而此刻肉眼可见之处,除了他与调酒师,全部是这样的无脸人。
左时寒兴致缺缺地把视线移开了。
调酒师很是崩溃:“你就一点都不怕的吗?”
给点正常人的反应呀!
左时寒的回答是摇了摇头。
调酒师抹了把脸,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狰狞。
“我们现在好像不在酒吧了。”调酒师声音发着颤,“虽然看上去好像还是酒吧,但是我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我发现有的地方跟真的酒吧完全不一样!”
调酒师说着还举起一只调酒杯证明自己说的话:“我们酒吧的调酒杯都是定制的,上面会刻着调酒师的名字,这个杯子很早就销毁了,因为它的主人……它的主人……”
调酒师咽了口口水:“它的主人在一个月前就死了!”
左时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调酒师:“……”
当对方表现得太过平常,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没见过世面。
左时寒问:“祝饶呢?”
“我没看见他。”调酒师说,“我没敢去找,但是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明明上一秒我还在调酒!”
左时寒道:“这里是鬼墟。”
“鬼墟?”调酒师愣住了,“什么是鬼墟?”
左时寒没有回答他,拂去调酒师抓着他肩膀的手后,左时寒离开了椅子。他拢了拢披在肩上的风衣,平静地扫视了一眼酒吧,说道:“不应该只有我们两人。”
调酒师从吧台后跑了出来,几步跑到左时寒身边:“还有谁在这里?”
左时寒闭了闭眼:“两……三个人。”
左时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灵也算了进去。
进入鬼墟的人和鬼被分配在了不同的空间里,左时寒思索片刻,决定先去找祝饶。
他侧过脸问调酒师:“酒吧有几层?”
调酒师不明白左时寒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算是有三层吧……地面上两层,底下还有一层放酒和杂物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