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洲收起手机,沉声道:“秦初!在你面前我还要什么人设?”
又或者说,他什么时候有过人设?
秦初:“”
秦初深知,顾寒洲对她直呼全名的时候,就是真生气了。
见她不说话,他满脸认真地看向她,“回南城后是先去见家长准备结婚,还是先复合?”
欲擒故纵?
这是顾寒洲认为唯一可行的两个方案,他等着她做出决定。
秦初葱白冰凉的指尖轻轻挠了挠额头,后又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再与他对视。
这两个选择,就她目前的境况,哪一个都不合适,不能也不敢。
她用力提起一口气,“那夜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动手你要是觉得吃亏大不了我我我让你睡回来!”
她尴尬又紧张地将所有的字不带停顿地全部道出来。
随即只见到男人眉心紧蹙,闷闷地咬牙,“秦初!你”
秦初只觉得自己脸颊像是被架在太阳下火烤般,又红又热,随即干脆倒头在另一头装睡过去。
她就不信,她都这样说了,顾寒洲这狗男人还要继续这个话题。
等等,万一他真的在这里,在这帐篷里要
想到此,秦初的眸子闭得更紧,又伸手扯了一把毯子将自己整个盖住。
夜凉如水,顾寒洲倒吸一口凉气,他要被这女人气死!
可以不复合,也可以不结婚,但可以让他睡回来?
哈!哈哈!“秦初,你”话到嘴边,他又忍了回去。
到底还是不忍心说她半句。
真是好样儿的!
这女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
没关系,等回南城他再解决,现在她就在自己身边,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翌日上午,摄像大哥站在离帐篷千米远的位置,看着眼前茫茫大海发呆。
潮起潮落,摄像大哥表示已经在海边从六点多徘徊到现在九点半了,海货都捡了满满一箩筐,又钓了几条泥猛鱼。
节目组那边一个电话加一个电话跟夺命似的,要求他在帐篷前开机。
刚才清早他还没靠近帐篷,就被那道突然冒出来高大挺拔的身影吓一大跳。
想到顾寒洲那双墨色深冷的眸子,携着森冷的警告意味,“还早,等会。”
就这两个字,加上那恨不能让他原地消失的眼神,他现在想想都还后怕。
他要是真把摄像机架在帐篷边,可能现在丢进海里的就不是他鱼竿上的这螺肉,而是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