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心中有愧,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师父好。
王重阳在洪七肩头拍了拍,识趣道:“他们师徒俩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们还是不要多打搅了。”
两人于是一前一后离开,临走洪七还冲萧昊比了比手势,叫他好好跟黄药师认错。
他们一走,这小屋里的气氛就尴尬起来。
萧昊不敢主动开口,只好一动不动地盯着黄药师,黄药师面色冷然,凉凉道:“我脸上有花吗?”
萧昊忙不迭地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黄药师手掌附过来,按住了他的脑袋,斥道:“你伤势未愈,摇这么快是赶着送死?”
萧昊立刻又停住,眼巴巴地瞅着黄药师。
黄药师皱起了眉,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显出他此刻不高兴,“怎么?这就哑巴了?”
萧昊张了张嘴,怕惹他师父不快,小声嘟囔道:“不、不是……我怕我在做梦。”
他都气的他师父要将他逐出师门了,何德何能能再受他照料。
这怕是一个天大的美梦,等醒过来不知道现实还有多惨烈。
黄药师撤回了手,正色道:“你还当我是你师父吗?”
萧昊立即应道:“自然!”
黄药师冷笑出来:“一派胡言!你要当我是你师父,为何不把欧阳锋的事情告知于我,你当我怕他还是怎么?”
萧昊缩了缩脖子,什么也没说。
本来私自替他人做决定就不是一件好事,他自作主张,想要凭一己之力解决麻烦,不将黄药师等人牵扯进来,也是没有问过他们的意见。
他们有知道的权利,但萧昊并不后悔。权宜之下,哪怕他师父气的不轻,也好过因为他承担平白的风险。
如今事情败露,也到底还是让他们忧心了,萧昊自知理亏,索性不作回答。
黄药师看到他这样子就生气的紧,怒道:“你这么有本事,怎么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住?”
萧昊低着头,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白凤的呆毛,白凤转着脑袋“咕”了一声。
他半晌没等到黄药师的后话,知道自己不应答他就不会再继续了,便抬起头来,认真对黄药师道:“师父……对不起!”
归根结底是他没听黄药师的话才引来的欧阳锋,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他这话一出口,心中就像开了什么闸子似的,道歉之言源源不断跑出来。
“昊儿错了!师父你责骂我吧!对不起!对不起!”
黄药师轻叹一声,不让他再继续荼毒白凤,犹豫了片刻,才问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