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以为秀秀吃了亏,一定不会再来了,没想到秀秀好像被他惹生气了,玳弦剑破一个一个往他身上砸,萧昊无奈只好开了无相,一边减伤一边回血。
哎,还是不要继续欺负她了吧。
萧昊想了想,认真对那秀秀道:“女施主,贫僧只剑侠不情缘!”
却没想到他说完这句话,那红衣的秀姑娘气的直跺脚。她血条已经下了一半,不敢轻易再上来放大招了,远远地站在十五尺外,对着他咬牙切齿,模样恨极。
萧昊生怕这个秀秀恼羞成怒趁他金身cd冲过来砸一套,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无缝金身,那个秀秀愤愤地骂了他几句,就告负跑了。
……
长孙红看到那和尚身上的圆盘光辉散去,又升起了一个金色的卍字,在他身边环绕不休,心里又惊又怕。
少林是佛家重地,她虽然师父唤做石观音,但那也不是真正的观音;这小和尚邪门极了,搞不好真有佛祖庇佑,她要是因此得罪了什么仙神大能,怕是连她师父都救不了她!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年轻僧人们讨论佛法的言语声,长孙红当机立断,对着那无业和尚痛骂了几句,这才翻身溜走。
藏经阁的大门被推开,僧人们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无业端坐在藏经阁内,身边漂浮着金色卍字诀的模样。
他神态安然,仿佛正置身于极乐净土,又好似刚刚悟得精妙禅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袅袅青烟中,那温和却不刺目的光华,令人仰慕神往。
远方传来肃穆的钟磬之音,无业随之睁开眼睛,卍字消散于无形,僧人们不由怀疑他们方才所见,不过只是一场集体幻梦罢了。
萧昊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身上无相的效果结束消失,故而他也没察觉到自己在睡梦中做了些什么。见到藏经阁聚集了这许多僧侣,他微微笑道:“诸位师弟竟如此勤奋,今日早课这么早么?”
无花眼尖地看到了书案底下躺着的短刃,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恭敬道:“诸位师兄弟研读师兄所译的经卷之时,有困惑之处始终无法讨论出结果,无花这才提议来向师兄请教,没有打搅到师兄罢?”
萧昊听他这样说,很乐意地腾出位置,“自然没有,各位师弟来的正巧。”
无花顺势在他身旁盘膝坐下。
长孙红果然失败了,他早就知道他母亲的计划不可能成功,无业师兄这回非但没有损失形象,反而出了一场风头,待今日之事传到掌门师伯那里去,不知道那老和尚要高兴成什么样。
无花心中冷笑,这人果然还是要他亲自解决。
他正要言明众僧的困惑,突然惊呼一声,叫道:“咦?师兄,你这里怎么会有一把银刀!”
一介等闲化韦陀·四
萧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那里躺着一把银亮的短刃,系统在那上面贴了一行小字:长孙红的遗落武器。
长孙红?
萧昊有些莫名其妙,那不是无花的老婆吗?怎么会来藏经阁?
难不成无花看上了哪本秘籍,想暗中偷取?可是这个世界的南少林藏经阁,并没有什么武功秘籍,只有珍贵的藏经。更何况以无花在少林的地位,他要是想借阅哪本经书,哪用得着让长孙红来偷?
萧昊把不准无花的用意,只好推测这刀可能是他自己带过来的。
方才他们进门的时候,无花的好感度先是涨到了策马同游,随即又立刻落回到了相见恨晚,萧昊对他这个日常精分的师弟见怪不怪,心想这大概就是叛逆期吧。
以为无花也许是因为自己偷袭他光头的事情心有芥蒂,萧昊于是也不跟他置气,顺着他的话道:“这是我昨日于后山汲水烹茶之时,在碧潭底捡到的。见这上面杀伐血腥之气浑浊不堪,心生不忍,便带回来慢慢化解。”
无花:“……”
他这师兄,可能是个傻子。
无花皱起眉了头,疑道:“少林之中怎么会有此等凶器?”
萧昊微微一笑,只当无花是想在口舌上找点场子回来,同他论道,便道:“凶器?何为凶器?人用刀兵刺人而杀之,反过来埋怨它杀人,哪有这样的道理?有形之刃在世人眼中是凶器,那无形之刃伤人性命者又是什么?”
无花眉头一挑,直觉他这师兄话中又另有深意了,“师兄所言无形之刃是指?”
萧昊继续冲他微笑,带着一种智者意味,仿佛看穿了他的满腹心思。他伸出手轻轻点了点无花的胸口道:“这世间,比有形之刃更凶戾的,是这腑脏下的人心。”
“……”
无花觉得无业这是在警告他。
他这个师兄有点儿意思,也罢,太轻易得来的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有这么一位师兄在,待他日后夺得少林继承大统,端看这人还能不能维持住这副看穿一切高高在上的样子。
随无花一同来的僧侣已站了许久,他们本是为解惑而来,见他们两人对话告一段落,便连忙插过来请教。
谁不知道无业和无花两人于佛学都大有研究,让这两人说起禅来,怕是三天三夜都停不下来,他们可没那个心性,赶紧解了困惑离去才是!
萧昊耐心一一跟他们讲解,不时去看无花的反应,却见无花似乎并没有在听,兀自垂首思考着什么。
要是能忽略他那野狗脱缰一样的好感度就更好了。
萧昊觉得这个师弟很让人头疼,完全搞不懂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打发了那些僧人,萧昊叫住无花,想要同他热络热络,道:“师弟,我昨夜禅定入梦,梦到了一些有趣之事,想与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