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榆感到喉咙一阵紧。
一把远程的武器,正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如果她拥有足够的钱和渠道,或许可以去购置、甚至是走私一把枪支。
但是,怎么可能与面前的“freischutz”相比?
“今年,还有四十天不到的时间。在我还记得你的时候,我会一直等你的答复。”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朝暮转身作势要离开。
“等一下!”星榆下意识地喊住了她,声音中带着困惑,“你到底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又要我去应对什么?”
朝暮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
“我说得已经足够多。别忘了,即使这里是我的空间,每段对话也都引来更多的注视。
“你尚未下定决心,我怎么可能将最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等到你决定回归这条应有的道路,我才能告诉你……被精心管控的真实。”
就在星榆以为对话要结束时,朝暮一次又补充道。
“看在你和我差不多的份上,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想继续走常规的道路……偶尔,可以放过没必要杀的人。
“这是为了你自己好。”
伴随着破裂的声响,幻境瞬间被撤下。
朝暮的身影如同被撕碎的幻影,凭空消失在星榆面前。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但人已不见踪影。
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但星榆的心却无法平静。
她……
她没法确定朝暮到底知道什么。
但能感受到,她所注视的事物和自己绝不是相同的领域。
朝暮的身上散着决然的气质,与她先前给星榆的印象判若两人。
心绪翻腾的间隙,房门被真正打开了。
梅格从门后探出了头,向里张望,仿佛在确认这里是否安全。
尽管她的皮肤已经完全恢复如常,也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但精神状态却明显还未完全恢复。
梅格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慢地走进来,选择坐在了星榆身边的椅子上。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感觉到她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每次都在即将出声时又咽了回去。
刚刚坐定不久,金印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勉强挂着笑容,试图展现出往日的活力,但却显得格外勉强和僵硬。
“看来我们都挺过来了,是吧?”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梅格和星榆身上短暂停留,似乎在寻求某种认同。
但当他现没有人回应他的热情时,那勉强维持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金印深深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坐在了较为靠前的位置。
最后才是铸棘。
他手背上那朵略显恶趣味的血肉玫瑰已经消失不见。
尽管昆娜为他做了完全的恢复,但是他的面色仍然不好。
精神力几近耗尽的后遗症还在折磨着他,让他看起来像是刚从重病中勉强康复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