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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祭一次不够祭祭（第1页）

全体会议的主要内容是《关于苟德柱同志即将胜利返回的注意事项及诸多决议》，简而言之，苟德柱要回主世界，嗯，之前没交代回去的方法是吧？其实很简单，接头人或签约人把任务竹简撕了就行。当然，既然要讨论原因也简单，任务竹简其实是天道诏的一种，阴阳器对这个有偏好打算收集，所以要问问萌新接头人有没有其他办法。

陆仁贾一如既往的光棍，开门见山：“我六叔这次给你派任务和送你到次级世界流程很不‘合规’，所以你撕了竹简也未必能回来，关键在你穿越时候的石头，找到石头就能回来。”

苟德柱听完反问：“能算计到这种地步？”

陆仁贾解释：“他给你下了手段，其实不是单纯算计，而是通过术法干扰了你的感知甚至潜意识，所以…你做的事未必就是你想要做的事，你所见所闻所感未必是真的。当然，这个术法没法干扰你的个体意识，就是不能替代你决定做什么不做什么，更多是迷惑和引导。”

苟德柱还是不解：“你六叔多大本事啊，给我送过来还能送回去？”

“不是给你送回来，说直白点你别生气，是让你的尸体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把他想要的东西带回来。”

苟德柱看了看四周的宝贝们，揣手看乐子的，自闭打盹的，装泥胎佛像的，还有特么逗狗的，就是没一个着急的。

行了，没什么大事儿，就这么着吧。

跟老陆换了联系方式后道了再见，准备忙今天的事儿：部落祭祀。

昨天苟东西祭完了天地鬼神，今天部落也来一回，除了祭器祭品没法继续用，祭坛什么的可以直接拿来用，别小看一个垒土铺了些石板的祭坛，搁部落时期这是个大工程了。

这次祭天比苟德柱可寒酸多了，毕竟青铜鼎是不敢给的，祭器以陶器为主，部落辛苦攒出来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铜鼎已经算是超越同时期九成九的部落了。

这次的主祭祀是部落的巫，姜大巫教了她好久。

因为巫说名叫颛顼的大首领禁绝小部落自行祭祀天地和一些强大的鬼神，很多部落的巫都被大部落强行带走了，现在小部落的巫最多祭祀一下山川河流和部落周边的草头神。很多巫的祝由术、傩舞式法、奉祈术式等也随着大巫被收拢，在小部落绝迹了。像这个小部落的巫就就不会祭天地鬼神这样的大祭祀。

苟德柱吃瓜忙的像瓜地里的猹，盲猜颛顼做的这件事搁后世叫【绝地天通】，在神话角度是天地神鬼各司其职，总体来看就是总揽祭祀权嘛。国之大事，在戎与祀。道理还是很清楚的。

别以为小部落不想祭天，相反他们想的发狂，只不过在戎不太够的情况下，是没有资格祀的。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尊严只在剑锋之上，自古如此。

部落的祭天仪式完美成功，部落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幸获得一小块天地享用过的肉羹，这种恩赐使得部落内部起气氛变得更加狂热。

上午祭天地，夜晚祭鬼神。

等待鬼神祭祀的下午，苟德柱和灵湫坐在帐篷前闲聊。他知道这个时候很可能存在人祭，并向灵湫确认了这一点，她且强调人祭很常见，通常一个强大的部落消灭小部落之后，至少会把部落首领及子嗣全部祭祀掉。当然有些强大部落的首领或者头领还会用活人进行人殉。

苟德柱很好奇的问灵湫她做没做过，灵湫很诧异：“我是烈山氏首领的女儿，注定要成为大巫，怎么会去做这种低贱的事情？”

苟德柱又开始好奇大巫和普通巫的区别，灵湫不厌其烦的解释：“巫其实涉及的技艺非常多，最基础的技艺是舞，用来侍奉无形的天地鬼神。其次是祝由，祝用于帮本部落祈福消灾，由则给其他部落送去祸患。还需要观察星辰天象，巫的很多术都需要确切的星辰或者天象配合，比如祝由术里最常祈求的星象是北斗九星。其他还有诸如医、药、卜等技艺。”

等苟德柱消化内容，灵湫抱起汪德法就是一顿撸，尔后继续解释：“刚才说的都是普通的巫，她们主要利用各种已知的巫术技艺在部落里生存。但是在大部落比如姜部落，巫很多，有些巫在掌握技艺之后，还会尝试总结和探寻新的巫术，这就是大巫了。”

苟德柱没脑抽的问灵湫为什么确定她为什么能成为大巫，而是转移话题：“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我很快就要回到主世界，一个你不熟悉的世界。”

灵湫略有些哀伤，即使她是巫掌握了很多神异的手段也难以避免身死道消，莫名其妙的死而复生使她倍感迷茫，复生之后她一直尝试用其他事务麻痹自己，防止自己多思多想，但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越想越迷茫，越想越悲伤，小姑娘直接哭了，哭的很伤心。

苟德柱理解小姑娘，精卫填海的故事里没写女娃溺死的具体年龄，苟德柱偷偷问过大头，祂说这个女孩骨龄十三，说出大天来这就是一个13岁的黄毛丫头。

他靠近了小丫头，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狠心道：“虽然你是我人族文明始祖的直系血脉，理论上大我很多，但实际上我已经活了30多岁，而你…13岁就被谋害了。”见小丫头哭的更凶了，他索性把手帕塞到她手里，看她埋头痛哭也不安慰，关键他不会啊。但是小丫头抱着的狗子对她的脸就是一顿舔，给她舔的哭不下去了。

腓腓是真已忧哈。

苟德柱看她从情绪里暂时解脱出来，继续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你是被谋害的！你是姜姓烈山氏首领的直系血脉，还是高贵的巫，怎么可能游于东海莫名其妙的就溺毙了？甚至还不返？尸体直接失踪？再出现已经变成了一只鸟？你想想这合理吗？”

小丫头抽抽搭搭的发愣，她还没想过这些问题，她的整体记忆从沉入黑暗到无比愤恨再到浮生后麻痹自己，一直在逃避这些问题。

苟德柱必须让灵湫意识到她的处境：“很显然有人要害你，甚至已经害了你，所以你并没有想得那么安全，这就是我让你隐姓埋名的原因。而你得好好想想，弃你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未来还是要向前看的，为什么不换一种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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