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字眼从眼前这只白狐貍的嘴里说出,把她凸显的更加软糯可爱。
应星僵着脸,实在无法将这个狐人与那个龙女画上等号,可是理智告诉他,她们两个不是独立的个体,她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帝弓司命在上!这两个玩意是同一个人!
见笑意盈盈(满肚子坏水)的小狐貍又想凑到应星面前去逗人,白珩连忙把她拉了回来。
“你刚才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下来的这么慢?”
白珩转移话题很有一手,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成功勾起了敖霜的回忆。
“额”
狐人敖霜双手背到身后,双眼飘忽,四处乱扫。
白珩心想:‘就算是要贴合人设,这种心虚感也表达的太过夸张了。’
景元脸上的红晕现在才堪堪消散,因为刚才被坏心眼得狐女捉弄了一番,此刻他看着敖霜这副模样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云骑骁卫双手环臂,阴阳怪气道:“呦,原来我们大名鼎鼎的——,也会感到心虚啊。”
他倒是还记得替对方遮掩一下。即便仙舟用了很好的材料来隔绝选手休息室外的声音,但这里人多耳杂,难免会有选手有着‘足够好’的‘耳力’,而且龙女既然选择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演武仪典上,就说明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
狐人敖霜用力清了清嗓子:“只是遇见了几个熟人而已。”
“熟人、而已?”
应星上下打量她这副心虚至极模样:“你猜我们会信吗?”
本来也不打算瞒着的狐女带着讨好的笑容将事情和盘托出。
“也就说,你想要避开鸾凰女士与麒琛‘先生’还有麒琛‘先生’的女儿?”白珩看着敖霜现在的装扮有些不解:“我觉得以你现在这副模样已经能够很好的伪装自己了啊。”
若敖霜再改变一下容貌,她就真的完全是白珩不认识的存在了。
“我也希望会如此,但瑞兽认瑞兽不会只靠对方的外形和自己的眼睛。”
白狐貍找了个单人座椅,抱着椅背在座椅上团成一团,坠在外面的大尾巴扫来扫去,头顶的双耳都垂下来了。
她有些不确定的说:“她们没发现我,估计是因为没有亲眼看到我吧。”
“那一会你在选手准备室看转播?”白珩走过去挼她的大耳朵:“还是说要去观众席最后面看?”
“哪个都不是好选择。”
狐女扁嘴:“人家想要近距离观看嘛”
她这副模样做这种可爱的神情完全不违和,只是想到她原本是谁后,景元默默搓了搓手臂。
精分的有点可怕了敖霜姐究竟是玩的很开心,还是对这种事情格外敬业啊?
敖霜没有发现景元的这点小动作,应星看见了,于是他主动开口,替景元转移敖霜的注意力。
“那位鸾凰女士也就算了,毕竟你说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应星不理解的是另一点:“但你与麒琛‘先生’之间又没有什么矛盾,为什么你想躲开‘他’?”
“不知道,直觉吧。”
狐女敖霜满脸写着无辜:“我感觉自己若是被他发现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也说不清这种‘不好’究竟是源自于自己与‘他’的过往,还是自己打扮成了狐人的模样,虽然麒麟与九尾相互看不上眼,但‘他’应该没有这么小气的吧?
要是自己没什么事要做,她倒是不介意与这二位见上一面,或者分别见上一面。
但她现在暂居仙舟,不仅与一些仙舟人关系密切,前一阵还整了个不大不小的活,此刻正值演武仪典期间,仙舟想要对外表达什么暂且不谈,倘若因为自己的原因搅乱了仙舟的计划——
敖霜想到这里就一个头两个大,她是真不太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至于后续会到来的战争敖霜则完全没放在心上,怎么说呢,已经知道战争肯定会到来,所以她已经做好了随时进入战斗的准备。
自己的身家全都随身携带,关切的人们也都在附近,敖霜还提前对他们做了标记,能让她自己感到焦虑的地方都被她依次解决了,这也是敖霜现在能够将自己完全投入‘狐女’这个角色的原因。
但是现在两个变数就在她的不远处。
狐女的大尾巴用力的扫了一下,似乎在以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郁闷。
只是其他人看来,这已经不是‘扫’的范围了,这是‘抽’,没听到空气都发出了一声痛呼吗?
白珩默默远离了狐女尾巴挥舞的区域:“往好处想,说不定她们不会在竟锋舰上停留太久呢?”
比赛分了好几天,参加比赛的人又那么多,哪怕她们再有时间,也不可能一场一场的看下去。
狐女的声音有些低落:“她们才刚到竟锋舰,总会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吧?”
“那不会太久。”应星安慰道:“如果她们认为你会在演武仪典上登场,以你的能力,想必很快就会声名鹊起。比起一直守在这里,浪费时间看一场又一场的演武,她们或许会选择在最后几日进行观看。”
景元在他们说话期间拿起手机点点划划,划了好半晌才终于将参赛选手的名单看完。
“我看了一下参赛选手的名单,如果她们都没有用假名的话,你说的这两个人恐怕都没有报名参赛。”
“鸾凰没有参赛?怎么可能!”
狐女敖霜不可置信:“在我们分别后她都经历了些什么?天哪,她甚至都不打架了!”
景元:?
“你对人家是有什么刻板印象在吗?”应星深感无语:“而且你发现自己在涉及到有关凤凰的事情时会变得格外幼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