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们两个正常切磋时都是四六分。
当然了,敖霜是占六的那一方。
至于为什么不是更大的比分差距?
因为敖霜限制了自己的能力,不然别说是剑招了,歼星舰都不一定能轰开她那被丰饶赐福后又被存护赐福的肉身。
三拾六
切磋刚一结束,台下的学员们作鸟兽散,也没有人再关注她们的胜负如何了。
那副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受害者的模样让龙女有些忍俊不禁。
剑首余光瞥见他们的动作,轻哼了一声。
“真应该把他们拎上来教训一顿”
敖霜对看过来的镜流摊手:“我只是说了你想说的。”
镜流将手中的长剑向后一抛,抬脚向敖霜走去,那柄长剑在空中旋转,翻滚,最后精准无误的落到了她身后的陈列架上。
不管看几次,敖霜都觉得这招实在是太酷了。
她也不止一次的跃跃欲试的想要复刻镜流的动作,但这次还没等她付诸行动,手中的长剑就被对方劈手夺过。
“行行好,为曾经遭受过无妄之灾的云骑军们想想。”镜流没有再复刻刚才的动作,而是老老实实的拎着剑走了回去:“你都失误多少次了,不是丢的太远就是用力过猛,有好几次差点酿成命案。”
“但这样真的很帅。”
敖霜面露羡慕:“你私下练习过多少次?”
镜流将手中的长剑放回陈列架,听见这话,她不由得回身,志得意满的对着敖霜抬了抬下巴:“也不多,主要是凭借感觉。”
“感觉手感吗?”
白发龙女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的确,若论对剑的了解,你肯定比我还要深入。”
镜流觉得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是那种手感,我是说我用剑的时间很长,这里的所有剑我都摸过、用过,我感受过它们的重量、长度、甚至上面的划痕是哪里来的我都知道,时间长了,这些熟悉深入心里,演变成一种特殊的感觉。”
“你说得对。”
敖霜深以为然:“我也应该去找一柄自己熟悉的剑练习这招。”而不是用一把不熟悉的剑。
“以剑为身,以身为剑”龙女抬手,一柄透着寒芒的半透明细剑被她握在手中,她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周围,手上微微使力,将那柄长剑高高抛了起来。
“咣当!”
虽然有些弹动,但最后确实落在了敖霜身后的陈列架上。
“好耶!”回头看到这个结果,龙女高举手臂,兴奋的欢呼了一声:“成了!”
镜流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语气轻松:“恭喜。”
敖霜在这里越来越放松了。只要她想,她总能以很快的速度融入当地。就像是现在,如果她不说,大多数云骑军还以为她是别的仙舟来的持明。
毕竟当初龙女一条龙单挑整个罗浮持明的事情并未被大肆宣扬,即便现在那些被打过一次的持明已经陆续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他们也对此闭口不谈。
而那些有幸逃过一劫的持明们就更不会开口了,这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
尤其是曾经打着龙女名号招摇撞骗的那几位,归根结底这件事是他们引起的,现在他们都恨不得直接褪生,哪还有胆子到处宣扬,他们甚至连家门都不怎么出了。
敖霜满足的看了一会放在陈列架上的冰剑,欣赏够了以后就抬手打了个响指。冰剑应声化为冰屑,闪着独特的亮光从陈列架上落下,风一吹,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就欣赏这一会?”
镜流走到敖霜身边问道:“反正你那把冰剑也不会在常温下融化,不如干脆放到这里好了。”
敖霜眼睛一亮:“这样好了,我去找应星定做个护手配件什么的,再把这柄冰剑搞得更加耐用一些,然后我把这柄剑送给你,如何?”
镜流听到开头的时候就有预感了,所以在对方说要把这把剑送给自己时,她表现得完全不意外。
罗浮剑首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来自好友的馈赠:“好啊,找应星做配件的时候记得再加个剑匣,这把剑我打算作为收藏了。”
“说起来,这好像是你第一次送我这类东西。”
镜流回想了一下:“不是那种吃的食物、喝的酒或者别的什么,我指的是带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还真是我很少主动送出过什么[纪念品]。”她不说敖霜还没发觉,她这么一说敖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之前都是别人送给我东西多一些。”
比如曾经的那位故人那位悲悼怜人。
镜流敏锐的察觉到了龙女忽然低落下来的情绪:“怎么了?”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敖霜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问镜流:“或许我该找个时间去一次贡多拉。”
“悲悼怜人的剧场吗?”镜流有些疑惑:“你的朋友在那里?”
不怪她这么想,她们刚说到给朋友送礼物这件事,敖霜就提到了贡多拉,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自然会推断她是不是有朋友就在贡多拉。
“是一位同伴。”敖霜语气温和,带着些怀念的说道:“也是一位故人,不过他早已经不在了,我把他的东西送回了贡多拉”
“之前听说,贡多拉将我与他的故事搬上了剧场。”
说到这里,白发龙女顿了顿,脸上带着些她本人没有察觉到的悲伤:“我没去看过,之前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贡多拉最爱编排的就是悲剧英雄的故事,敖霜自认为自己活得非常快乐,也没有做出过什么值得让自己后悔的重大决定,所以她肯定是与悲剧英雄沾不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