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自从殿下将你纳入东宫,本宫便是事事为你着想,生怕你在东宫受一点委屈。”
“可你却勾结御医在本宫的药中下毒,意图谋害本宫,置本宫于死地。”
此刻,常清韵缓缓移步至朱标身侧,周身散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仿佛冬日里最凌厉的风,能冻结血液,刺透骨髓。
“哈哈哈——”
面对常清韵的质问,吕氏癫狂的笑声又是在宫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且不协调。
特别是在灯火的摇曳下,吕氏的面容扭曲,浑然不见平日里的温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狰狞可怖的面容。
“常清韵,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正妃!至于我,说好听点是太子侧妃,说难听点,不过是个小妾!”
“所以你不知道,我在这东宫的每一天,是如何咽下心中的苦涩,强颜欢笑地扮演着那温婉贤淑的妹妹?”
“但我不服!凭什么!你一介匹夫之女,凭什么可以受尽宠爱!”
“凭什么!你一介匹夫之女,可以宠冠东宫!”
“凭什么!你的儿子就是皇长孙!”
“凭什么!我面见陛下与皇后,就只能称呼父皇与母后,而你却可以称呼爹娘!”
“凭什么!”
吕氏面庞因激动扭曲,话语从紧咬的齿间挤出,锋利如刺,句句扎心,满载着激荡的癫狂。
“就凭你那张看似纯洁无瑕的脸,和你背后家族的权势吗?”
不过,吕氏并未停下,而是步步紧逼,眼中依旧闪烁着嫉恨的光芒,仿佛要将多年累积的不甘与怒火尽数倾泻而出。
随后,吕氏的声音愈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箭,直击常清韵的心脏道:“所以,就凭你那点微不足道的怜悯,就能让我感恩戴德么!”
“吕氏!”
饱含怒气的声音响起,只见常清韵一步踏出,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拍向了吕氏的脸颊。
“啪!”
空气中响起了清脆的掌声,随后便是短暂的寂静。
至于吕氏则是被打得侧过脸去,可嘴角仍是挂着那抹癫狂,只见一抹触目惊心的红印在她苍白的肌肤上,迅蔓延开来。
“能逼的常姐姐动手,这个吕氏的确有三分能耐。”
站在一旁的朱樉瞧着这一巴掌,便是转过头看向朱棡笑道。
“哼!若这不是老大的家事,我都能上去给她两巴掌。”
朱棡倒是冷哼一声道。
朱棡师从常遇春,可谓是学尽了常遇春的武艺与兵法韬略,那吕氏敢如此羞辱常遇春,身为徒弟的朱棡,岂能认?
所以纵然无法插手朱标的家事,可这笔账,朱棡就得算在吕家的头上了。
“你言辞怨恨,字字诛心,但你可曾想过,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
常清韵的声音冷冽而清晰,字字如冰,随之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大殿之中,震慑人心。
“你怨我出身高贵?可知这是本宫父亲南征北战,转战千回所得!”巴掌落下,吕氏的脸庞又添新红。
“你恨我受宠?可知本宫与殿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一巴掌,吕氏身形晃动,却仍然强自站立。
“你嫉妒本宫诞下皇嗣?可知本宫每日为你劝诫殿下,希望你可以早日诞下皇嗣?”第三巴掌,可吕氏脸上依旧狰狞。
“至于本宫称呼爹娘?可知本宫自小便称呼父皇母后为爹娘!”最后一巴掌落下,吕氏终于支撑不住,半跪在地。
而面对眼前霸气的常清韵,别说是朱标与朱樉,便是自诩杀伐果断的朱棡都是微微瞪了瞪眼睛。
“姐姐好帅。”
特别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的谢钰儿,更是两眼放光的看向常清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