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予一的眼尾微红,“玉诉姐姐,你之前跟我说的‘爱’,我明白了,我爱阿暮,我愿意陪着他。”
“哪怕他现在不仅仅是肖暮?”
段予一点头,“哪怕他的身体里承载了两个灵魂,哪怕他作为阿暮出现只有一天一时辰一秒钟,只要阿暮还在,我就会一直陪着他。”
我心疼地凝视她倔强坚定的目光,“如果有一天……”
如果有一天,肖暮的灵魂彻底被薄从瀚代替。
段予一突然展开一个破碎却绝美的笑容,“我相信他,不会轻易认输的。”
我伸手将段予一揽入怀中,实在心疼。
这样一个美艳活泼如同花蝴蝶的小女孩,因为对一个男孩赤诚热烈的爱意,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守护等待一个“可能”。
段予一反而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背,她靠在我的耳边,压低声音,像是要告诉我一个秘密,“玉诉姐姐,其实我偷偷去见过他了。”
我怔住,我也接触过薄从瀚,他对青龙族老的怨气已经染尽了他的全部灵魂,他会不会伤害段予一?
段予一停顿一下,接着说,“在我见到他的五分钟时间里,阿暮一直在和他作斗争,我能看出来,阿暮为了我在拼命地活,我自然不能放弃。”
“如果我放弃他了,那这世间就真的没有阿暮了。”
说完,她松开怀抱,面上笑容依旧温暖坚定。
薄从怀在我们说话的时间里,带来了薄从瀚。
自从我上次从他制造的幻境中逃出来之后,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见,相比之前,他消瘦了很多,整个人颓废偏执,眼神执拗,唇边挂着邪笑。
我能一眼认出他现在是薄从瀚。
在他那双深蓝眼眸落到我身上的一瞬间,薄从瀚挑了挑眉,语气讥讽,“呦,好久不见。”
我打量他,除了脚上一双铁链,他的双手也被束魂绳捆绑得结实。
他的眸子平移到我身边的段予一,面上的笑容收了几分,眼神冰冷充满杀意。
站在他的角度,一定是想杀掉段予一的,好不容易找回了残破的一魂一魄,他自然想要自由自在地作为薄从瀚好好活。
可惜,他低估了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肖暮对于段予一的爱意,他也没有料想到因为这份深重的爱意,可以觉醒作为肖暮的意识。
也许,那一魂一魄丢失得太久,已经无法和之前那部分魂魄无缝结合了吧。
薄从怀吩咐陈最去屋里取来我的斗篷搭在手臂上,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海底冷,给你带着衣服,身体刚养好几分,别冻着了。”
薄从瀚冷哼一声,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挖苦难听的话,薄从怀在他出声以前,一个响指,薄从瀚的上下唇像粘了胶水根本无法张开。
我没忍住轻笑一声,薄从怀替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好了,我们出发吧。”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之前带我们离开妖界的那面铜镜,铜镜变换,盼寻院中已无我们的身影。
陈最“唉”了一声,抬头望天,在阳光下他眯起一双细长的眼睛。
天终于是晴了。
过了片刻,他走到院落一旁的石桌之前,将一桌凌乱的药草收拢在怀中,迈着慵懒的步伐进了西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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