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白榆就总感觉宋时归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对他的态度也一改往日的变了不少。
当然了,是往好的方向变。
先就是从星期一的早上开始,宋时归还不等白榆敲门叫他,他就已经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其次就是宋时归给白榆提高了薪资,而原因呢,就有点离谱了,那天白榆不过是像以前一样,按例帮宋时归泡了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茶,然后就被他大手一挥加了钱。
之后宋时归还做了一系列让白榆感觉挺匪夷所思的事,但鉴于最终的受益人是他本人,所以白榆对这些事倒也是乐见其成。
就是吧,宋时归每次看他就跟狗看到了肉骨头一样,眼神动不动就黏在了他身上。
对此,白榆就有些不自在了。
又是没有加班的一天。
晚饭过后,白榆悠闲地躺在沙上消食,伴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同o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觉得他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o咧着个大嘴留在原地。
[宿主,你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
白榆推推镜框。
[你看他做的这些事,明明之前还对我避之不及的,怎么现在又表现得跟我像处了十几年的好哥们似的?所以——]
o吸了一口冷气。
[所以?]
白榆露出一抹看破真相的笑。
[所以他就是故意的,想要一步步的把我的胃口养大,让我得意忘形,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快准狠的炒了我的鱿鱼!]
o啧了一声,狠狠翻了个白眼。
[宿主,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在我的书架里面找本小说看看吧,我还以为你是开窍了呢。]
嘟囔完,o屁股一扭,不想跟白榆这个榆木脑袋说话了。
就宋时归那殷勤的样子,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想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吧,也就它家宿主了,还在一个人想着阴谋论。
o一走,白榆整个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o一天天的就喜欢整些洗脑神曲在休息室放,今天来一《酒醉的蝴蝶》,明天来一《嘴巴嘟嘟》。
每次白榆和o说话都觉得吵得慌,他不止一次吐槽过o,结果最后只得到一句“没有审美”的回复。
水声慢慢变小。
不一会儿,宋时归的声音从浴室传了出来:“白榆,我换洗的衣服放床上忘拿了,你帮帮我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了班后,宋时归就不再一口一个路特助的喊他,经常白榆白榆的称呼他。
白榆划视频的手一顿,扬声回了个好字,然后认命的往主卧走。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宋时归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在洗澡的时候忘了拿衣服了吧。
o探头探脑。
[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
宋时归把东西很显眼的放在了床中央,白榆一推门就锁定了目标。
看着被大喇喇的放在最上面的黑色四角内裤,白榆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又是这样。
宋时归指不定是有什么毛病,明明可以用睡衣睡裤把自己的贴身衣物包裹一下的,但偏偏每次都要把它给暴露出来才舒服。
怎么,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尺寸有多大?
白榆捞起宋时归的衣服粗手粗脚地随便团吧几下,然后夹在臂弯朝卫生间走。
敲了敲门,白榆稍稍加大音量:“宋总,麻烦您开一下门。”
几乎是话音刚落,宋时归那被水汽蒸腾得有些模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来了来了。”
语气里带着些藏不住的激动。
白榆在心里猛翻了个白眼。
他就知道,宋时归这个心机男就是想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资本,现在目的达成,可不就开心了吗。
下一秒,卫生间的门被打开。
一只极具力量感的手臂伸了出来,线条流畅又硬朗,肌肉微微隆起,散着健康着光泽,随着他的动作,几滴水珠蜿蜒而下,最后顺着指尖掉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浴室内的温度太高还是别的原因,宋时归整张脸都泛着红意,似乎是有些口渴,喉结也上下滑动着做吞咽状。
白榆面无表情地把东西放在宋时归手上,只是小拇指在收回时不小心勾到了对方摊开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