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家中大床惊醒,冷汗涔涔。
这不是我第一次做这个梦。
可我内心却仍旧庆幸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过去了就好。
鬼使神差的,我的脖子不受控制扭向那扇窗户,那道僵硬诡异的影子仍旧在路灯下静默。
不,这一切都不是一场梦。
我捂住自己的膀胱,苦笑:“他好像离我越来越近了。”
从一开始的梦,黑衣男子在我家小区门口到如今的楼下。
一切原因告诉我,他离我愈来愈近。
今夜月明星稀,即使是黑夜,透明度也很高,我可以清楚看见无脸男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
月出正中央,他缓慢地抬起了头。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楼下的!这么晚了,点这么久的灯在干嘛?”
“电费不要钱吗?”
我楼上那户是房东的小姑子李欣素,平日里在小区就横行霸道惯了,现在正用她特制的木棍从自己家地板,敲打着我的天花板。
很可惜她来得真是不巧,原先被我吸引住的无脸男脖子扬起一个直挺挺的弧度,眼球转向第4层楼的李欣素。
她要死了。
我如此断定,这个女人的最终结果。
不管家族流传的那些传言是真是假,我眼睛所看见的是虚是实。
电视新闻播报的猖狂杀人犯一定和这个黑衣男人逃脱不了关系。
“啊——”
女人尖锐的嗓音刺破夜幕。
李欣素危。
选择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我管他真玄学假玄学,我一通报警电话直通警察局后终于让我紧绷的神经有所松懈。
希望警察来得不要太晚。
我筋疲力尽地躺在我家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冥想。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