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露出那张枯槁的面容,眼神里是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怨毒。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儿子的死,跟我没有半分干系,若你还在此疯言疯语,悬镜司的青天老爷可不是吃干饭的!”
王麟的声音逐渐冰冷。
“都聚在此地作甚?!”
秦守诚身为院长,自然第一时间便收到这个消息,他马不停蹄赶来。
“院长,这老妇非要诬蔑我……”
王麟看到秦院长出来,脸上浮现起无辜的表情。
“住口!”秦守诚面色阴沉的看着王麟,“圣贤书白读了?!”
“院长,为我儿做主……求求院长,为我儿做主……”
看到院长,那老妇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不知哪来的力气,对其一下下的极磕头,额头上的血迹眨眼浮现,她却也不管不顾。
“老人家。”
秦守诚哪里敢受此礼,他连忙上前将老妇扶起:
“此事已由三堂会审,盖棺定论,没有什么隐情,切勿要听信外界小道传闻。”
老妇听闻此言,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抬头。
秦守诚看着那绝望,呆滞,麻木的眸子。
心中跟着一堵,将头扭向一旁:
“且回去吧,不要再闹,张伦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如此。”
老妇颤抖着嘴唇,脸上尽是惨笑。
她刚要开口,却禁不住心中悲痛,骤时晕了过去。
“老人家……老人家……”
“快,请医师来!”
“……”
“呵呵,同语兄说到底也是因我而死,这医钱,便由我出吧。”
王麟看着晕过去的老妇,嘴角咧开,露出和善的笑容。
……
曾安民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之中。
王麟那虚伪至极的表现,他全然看在眼中。
曾安民默不作声,闭上眼睛,感受着紫府空间之中悬浮着的那柄华丽短刀。
良久之上,他睁开眼睛,目光深处已是一片森然。
“既然儒法制裁不了你,恰巧我也略懂一些刀法。”
…………
是夜。
两江郡城的官道之上。
此时天色虽晚,却也有几辆马车以及寥寥无几的行人。
一匹俊马打着响鼻,“哒哒”作响。
马上之人,正是江王府世子王麟。
寒风骤起,雪花飘落。
“早知下雪,便坐轿回府了。”
王麟面色极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