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四处张望,没看见酒坛,顿时整根参都不好了。
他的酒呢?!他那么大一坛酒怎么不见了?他还没来得及讨好大反派呢!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隋简哼笑了声,道:“那酒让某个烂醉如泥的丑东西喝光了。”
“我……我喝光了?”
那他岂不是还要再泡一回?
云深如遭雷劈,丝毫没有怀疑隋简是在逗他玩,毕竟身上的异常反应无一不在告诉他,他昨夜宿醉了,烂醉如泥那种。
人参精像霜打的茄子般焉了,连翠绿的叶片都失去了光泽。
隋简看他那反应只觉得有趣,坏心眼的没告诉他那酒其实是被自己收了起来。
他如今倒是很好奇,这丑东西为了讨好他,还能使出什么花招来。
他佯装生气慢慢压下嘴角,眼神冰冷的对人参精说:“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一谈,关于你趁我昏迷擅自逃走的事情?”
什么逃走?还有这种事?
人参精的豆豆眼心虚得四处乱瞟,默默地用参须挖了两捧土,干脆将脸整个埋了起来。
他只是个弱小又可怜的人参罢了,听不懂人话呢。
装傻的云深最后被大反派惨无人道的再次泡进了酒坛里,不过这一次他长了记性,刻意的克制着自己参须想要汲取水分和养分的本能。
隋简这回没有打坐了,而是舒舒服服的躺贵妃椅上闭目歇息。
云深敢怒不敢言,只敢悄悄的在心里扎他小人。
“在骂我什么?”
低沉微哑的男性嗓音传入耳膜,心里骂得正爽的人参精被吓得抖了抖,头顶几片爪状的叶片因为心虚而微微卷边收拢。
云深小心翼翼的转身:“没有哇,我怎么敢嘛。”
人参精的嗓音带着几分讨好,隋简抿唇轻笑不置可否,他到底没再继续追究下去,而是掀了掀眼皮看了眼窗外天色。
玄月高挂,正是月上中天的午夜时分。
“回花盆里待着,我们该走了。”
他说着已经起身穿上鞋靴套上外袍,也没给云深解释为什么要三更半夜赶路,云深也没那个贼胆敢问,闻言乖乖巧巧的点头哦了一声,然后老老实实从酒坛里爬出来又爬上窗棂,用土将自己埋严实了,只露出一双好奇又迷茫的豆豆眼眨巴眨巴的往外瞧。
“呵。”
隋简瞧着它那样就忍不住发笑,只觉得有趣得紧,有些手痒想逗弄逗弄,只是眼下正事要紧,只得暂且压下兴致,往后再说。
“我们大晚上的不睡觉,为什么要窝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