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书煮了药,给季公子送了上去,就去帮咱们给家里送信了。”
算算时辰,这会应该都知道了。
“亏得柠语去了绣房帮忙,这几天没回来住,不然铁定杀过来。”
几人正说着话,苏笙笙尚未洗漱完毕,便闻听桑县令已至楼下。
如此神,想来必有国公爷之助。
果然,几人匆匆下到楼下,就见同行的还有宁国公。
季晏礼腿伤着,不宜挪动,就没下来。
当宁桀看到被官差押解而来的两人时,目光瞬间变得阴戾起来。
他几步上前,飞起两脚,就将被绑缚在地的二人踹翻。
度快的,甚至都没给桑县令打照面的机会。
但看宁桀如此反应,当是人赃俱获了,自然要给他出口气的机会。
宁国公见宁桀指认出人来,脸上怒意横生,也欲动手。
那两人却痛呼连连,直呼冤枉:“我们昨晚一整夜都在赌坊,哪敢杀人放火?大人明鉴啊!”
“你还敢狡辩!”
宁国公因腿脚不便,便拔出身旁兵卒的佩刀,意欲亲自了结此事,却被宁桀出声制止。
“祖父。”
宁桀神色骤冷,蹲下身来,一把捏住二人的下巴,迫使他们与自己对视。
仅过了片刻,他便紧皱眉头,将两人松开。
“不是这两人……”
桑县令听闻宁国公所言,是宁小公子提供的线索,才得以绘制的嫌犯画像。
初时他还心存疑虑,但见宁桀行事果断,言语间颇有宁国公的风采,就不由得信了几分。
宁国公手中的刀缓缓垂下,满心疑惑:“这二人的容貌与画像上一模一样……”
那两人自从昨晚在赌坊赌了一晚,直到天色将明才回家,谁知竟被人无端抓来。
他们闻言,顿时哭喊起来:“就是借给我们十个豹子胆,我们也不敢伤害宁国公家的小公子啊!我们昨晚确实是在赌坊赌了一晚,国公爷若是不信,可以去找赌坊的人来作证!”
宁桀自从跟苏笙笙学习了记忆宫殿之法,便拥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
昨晚虽只匆匆一瞥,但两人的面容已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他们的声音也不对。”
宁国公本还有些迟疑,担心是不是昨日火势太过猛烈,孙儿没有看清。
但见宁桀如此肯定,他也不由得动摇起来,“来人,去将赌坊老板和昨日在赌坊的人都带来!”
桑县令放心不下,请示宁国公后,当即便带着手下前去抓人。
客栈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尽管心存疑虑,但两人仍未被松绑。
他们虽莫名被抓,还挨了一顿打,但看到宁国公愤怒的样子,哪里敢出声抱怨。
“莫非,这是传自南诏的易容术?”
半晌后,宁国公开了口。
这南诏原是南地的一个古国,历经几次亡国之危,偏安一隅,也就一个小国实力。
传闻,他们国主当年在兵围城下时,就是凭此异术,侥幸苟活下来。
听宁国公如此一说,那两人终于重重地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轻举妄动。
苏笙笙听后,却无法淡定了。
她还以为是寻常的商贾纷争,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远比想象中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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