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放在猫咪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猫头。
白猫咪蹭到她的脸上,舔了舔。
韩相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柔白的手指轻轻刮刮了猫咪的鼻尖。
顾景年从未见她笑得这么好看,眼睛弯成新月,晶莹剔透。
他只是看了一眼,却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宝福看着将军来了,声音大了很多:“将军来咯……将军不是没时间吗?不是很忙吗?”她忍不住开口讥讽看向他。
韩相宜抬起头,看见来人的是顾景年。
她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夫人,对不起。我今天是来赔罪来的。”顾景年清晰现韩相宜刚刚看自己神情,多了几分复杂。
但是更多的一分疏离。
疏离的有些陌生。
意识到这点后,他心口位置很不舒服。
韩相宜淡淡扫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怀里此时正睡得懒洋洋,又享受汤圆。
“将军,我不懂,你有何错之有?”语气很淡。
仿佛生任何事,都不能掀起她心底的涟漪。
她语气淡得令顾景年,觉得很不舒服。
他知道是自己的错。
诚心道歉着:“夫人,对不起。我失言了,原本答应跟你一起回韩家,却失约了。”
“这倒不必把自己说的有多重要,我自己回去也一样。这世上,不会因为失去谁谁就不会转不是吗?”她语气淡淡地又勾起几分冷嘲。
顾景年从她话感受到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想从她精致动人的脸看出其他神情。
却现,除了疏离,看不到他想要的紧张,吃醋,在乎表情。
“相宜,让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顾景年站到她身旁,从他的角度恰好看见。
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喉间涌动。
“补偿?将军打算拿什么补偿?是库房那七千两吗?”韩相宜从太妃椅站了起来,怀里抱着懒洋洋的小白猫。
缓缓走到,一面墙壁上。
手指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有年代的春耕图,说着:“将军,你知道这幅画值多少银子吗?”
她语气平淡,又疏离看向顾景年,眉头紧锁,双唇紧抿,眼神中透露出的怒火仿佛能将墙壁上的画燃烧。
咬着后槽牙说着:“值多少。”
顾景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是心口位置特别难受压抑。
眸光微动,心中百转千回,隐有一种无名的妒火在心口的位置燃起。
“不多不少,刚好七千两。”以前买来的时候,约摸花了一千两。
名师画的画,又是孤品,才三年时间就涨到了七千两。
顾景年听明白她的话,意思是他整个将军府的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