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唐诗,被立即做了全身检查,确定并无大碍后,转入了普通病房。
当晚,夜深人静,还不能下床的唐诗,拔掉了呼吸机,拖着爆炸中被炸伤的左腿,去了顶楼。
病房外,唐诗透过玻璃,看着病床边,细心喂着秦以沫,吃水果的男人。
手指猛地蜷缩攥紧,可是那心口好像有万千蚂蚁在啃食的痛楚,却未能减少半分。
三天前,她和秦以沫一起被绑架。
深谙秦以沫对他的重要性,所以哪怕是情敌关系,她还是拼命护她周全。
两天两夜,她被绑匪折磨的浑身是伤,秦以沫却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终于他来了……
“我选秦以沫,至于唐诗,你们随意……”
他不仅对她没有半分担心,甚至还怀疑,那场绑架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
对她,他从没半点信任!
病房里郎情妾意的画面,让唐诗充满爱意的眸子,一寸寸变得冰冷,“是时候结束了!”
唐诗转身离开的那瞬,陆彦辞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同一时间秦以沫吃痛的惊呼出声。
陆彦辞顾不得其他,赶紧问秦以沫,“怎么了?”
秦以沫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门外,冲陆彦辞虚弱一笑,“不小心扯到伤口了。”
“需要叫医生吗?”
“我没那么虚弱!”秦以沫语带揶揄,“不过大叔,你该回去了!你都守我一天一夜了,唐姐姐肯定又不开心了……”
她停顿了下,“大叔,其实唐姐姐没错,不管我们两个过去是什么关系,如今你是他的丈夫,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好,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你别生她的气,不然奶奶那边……”
陆彦辞打断她,“时间不早了,快点睡。”
“大叔……”
“听话!”
“那好吧!”
见秦以沫闭上眼,陆彦辞又看了一眼门外,刚才是……
想起那天电话里,她虚弱的声音……
薄唇抿了抿,陆彦辞起身。
刚一动,手被秦以沫拉住,“大叔,我伤口还是有点疼,你能不能帮我吹吹?”
黑眸闪过一丝犹豫,半晌陆彦辞才沉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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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没回病房,直接离开了医院。
出租车带她,回到跟陆彦辞,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别墅。
从大门口,一路往里走,过去三年和陆彦辞有关的记忆,如潮水般,一股脑的全都涌了上来。
有酸,有苦,有辣,却唯独没有甜。
他以为,她嫁给他,是精心算计。
其实他没错,为了能够嫁给他,她当初确实做了一些手脚,然她所图的从来就不是他以为的金钱地位,不过是他那个人罢了。
原以为,时间是最好的证明,可是三年过去,他对她的厌恶,不减反增。
永远都忘不掉,他的那句,“那就祝你早点下地狱!”
“陆彦辞,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一直都生活在地狱里,过去三年试图爬出来,做个正常人,陪在你身边,只可惜你根本就不稀罕,既然这样,我就如你所愿!”
带走该带走的,丢掉该丢掉的,最后留下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别墅的钥匙,唐诗离开的没有一丝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