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就像卸磨杀驴时,驴出的痛苦悲鸣,就跟鸭子落水了,出的嘎嘎叫声,活像有人在拿着锯子锯她的嗓子,唱的磕磕绊绊,五音不全,更是如同恶鬼索命。
在她歌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更是惊得原本在奥罗巴斯身边围绕的鸟儿动物都瞬间四散开来,简直是活生生打脸打得青肿,而她也得到了奥罗巴斯有生之年,给她最响亮的一个大逼兜。
一向对她和颜悦色的奥罗巴斯,那时也直接黑了脸,更是抽出了鞭子,然后冷声的质问她:“怎么?想要杀了我,来报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么一出,当初我就该吞了你这只小白眼狼,给我滚出去!”
而后的结局也可想而知,她被奥罗巴斯抽了两鞭子,紧接着给扔出了奥罗巴斯的领地,自那之后,她硬是整整一年没有再踏进过奥罗巴斯的领地一步。
至于为什么她进不去,那自然是奥罗巴斯但凡是现她想要进入的情况下,就派人围剿她。
也不杀就纯挨打,打也不下死手,就纯的撵,每天日夜更换,无时无刻都有人在巡视领地,但凡现就吹哨警示。
毕竟用奥罗巴斯的话来说,就是他养的孩子居然想要杀了他,而且是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所以这样要给一点惩罚。
她一想着那记忆中的人,皱着眉看着她,控诉她狼心狗肺的时候,她就想笑。
哪怕已经过去百年,但是以前的那个人他的样子甚至没有模糊,反而变得更加的清晰,那一头漂亮的长,尾用她的毛编织而成的黑色的锦带系起。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哪怕没有笑容,但是依然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那双金色的眼瞳,曾经在她醒来的无数个日夜都能看到,现在却想触碰都不触碰不到。
一滴泪毫无预兆的砸下,白泽伸手拂去的同时,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那一抹水润,突然间就很想笑。
果然有些话是骗人的,说什么时间的流逝会带走思念以及痛苦,其实不然,思念只会慢慢沉淀,毫无预兆但是一直都在,痛苦也依然存在,那个人的面容永远都不会消失,他永远都清晰的印刻在脑海里。
如果这里的事情彻底沉寂的话,祂登上七神之座的话,那么她便不用再留在这里了吧?
毕竟似乎曾经的情意也掺杂着太多的利益纠葛,她不想再在这里与他们过多的纠缠了……
友情也好,爱情也罢,什么都无所谓了,那曾经的眼神中的带着那些古怪,现如今也早已经有迹可循,他们是否真心的为了她,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接近于她,她都已经不在意了。
她只想快的解决完这一切,断尽了与他们之间的情谊,而后义无反顾的去找她的奥罗巴斯……
曾经的她还没有太多的把握,把握她能活,而现在她知道了自己的特殊性之后,她可以肯定她绝对能活!
活下来的话,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她不想再成为世界的那一份特殊被人们所监视起来。
被以那所谓的虚假的爱的名义锁在这里,她要去暗之外海,要去找她的奥罗巴斯。
若是世间世人皆想贪图她这一份力量,那唯有一人他不会…若是他想贪图,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在那白茫茫的大雪的时候,他便可以一口将她吞下去。
哪怕说是蚂蚱太小,养大了再吃,那魔神战争时期的时候她的大蛇就可以完全先吞了她来壮大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最后拼死拼活都要护住她,而不是留到了现在,而不是养到了大。
当白泽赶到战场的时候看见了便是奥赛尔的头被埃尔纳内斯炸成了无数的水花,而同时他两手往两侧一伸,漆黑的锁链如同串糖葫芦一般将奥塞尔的另外八个头也给彻底刺穿炸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水。
而此刻浑身狼狈的埃尔纳内斯也对上了神灵那双冰冷的双眼,只见白泽手往前面一伸,一只巨大的蝴蝶在她的身后快的形成,紧接着每扇动一次翅膀,飞舞出去的火焰都形成了无数细小的火蝶!
果然心就不该诞生……
因为奥赛尔身体炸开的原因,无数的水滴砸向海面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浪,在激起的浪与水雾之中,一朵又一朵的莲花悄然出现,花瓣随风飞舞。
整个海面华丽而又绚烂,而埃尔纳内斯却一点都不敢松懈,因为面前的神灵此刻所散的威压,甚至让他感觉到胸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