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时,石开山与钟离会正俯身细察那些静默躺卧的尸体,目光如炬,不放过一丝细节。
须臾之间,石开山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以我之见,这些亡者身上并无任何门派特有的徽记,亦不见身份令牌之类的物什,应是受人驱使、不惜一死的死士无疑。”
钟离会闻言,亦是颔赞同,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极有可能是自益州悄然失踪的那批死士,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再度浮现。”
林光略一思索,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缓缓言道:
“只怕我等已落入那批亡命之徒的视线之中,此番边城之行,怕是难以寻得片刻安宁。”
石开山闻言,豪迈一笑,声如洪钟,震得四周空气都似为之一颤:
“怕他何来!敌若来犯,我等便以斧迎之,洪水滔天,自有土方筑堤。”
“且让他们多派些人手来,也好让石某手中的斧头,再多饮几份敌血,至今还未杀得尽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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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的精神已然恢复,尽管先前的禁锢在他身上留下了些许伤痕,但这无疑更加证实了那黑衣蒙面人领所持金色丝网的非凡之处,绝非尘世凡物所能媲美。
“娘亲!”
小龙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复仇的光芒:
“倘若日后有缘再与那贼人狭路相逢,我衷心祈愿爹爹与娘亲能助我一臂之力,共同将他手中的金色丝网夺来。”
“我渴望有朝一日,也能让他亲身体验一番,被这神秘丝网束缚的无奈与绝望,让他知晓今日之事的后果。”
林琅抚摸着小龙的脸,柔声安慰道:
“好的,小龙,娘亲与爹爹一定会帮你。”
在林琅的安抚下,小龙的情绪终是归于平静,他伸出手指,略带几分戏谑地指向了柳成,笑道:
“我说柳老啊,您老人家莫非是亥时出生的?”
柳成眸光微闪,一抹不易察觉的阴云掠过眼底,他故作不解地问道:
“小龙少爷此言何出,老朽实在不解其意?”
小龙见状,嗓门一提,颇有几分故意逗趣的意味:
“您瞧瞧,方才那场战斗何等惊心动魄,您却好似置身事外,睡得那叫一个香甜,若不是属猪的,怎能有这般本事?”
一旁,杨彩衣闻言,忍俊不禁,轻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嘻嘻,真没想到,咱们的小龙也有这般风趣的时候呢。”
小龙据理力争,言辞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直率:
“我并非意在逗趣,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诸位试想,此情此景,难道不显得蹊跷异常?”
此时,柳成的面色已沉如锅底,林光见状,连忙出面打圆场,轻声责备小龙道:
“小龙,不得对柳爷爷失了礼数。”
言罢,他又转向众人,语气温和却坚定:
“柳爷爷修为尚浅,不参与战斗实则是明智之举,既能自保,也免得我们分心牵挂他的安危。”
林光心中虽有那么一闪念的疑虑掠过,却迅被自己内心的理智所平息。
毕竟,一个修为浅薄之人,对生死有所畏惧,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又有何可厚非之处呢?
“好了,天快亮了,我们继续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