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妇人一听:“不见了?白天消失的?”
见他点头,她立马叹息道:“是那个村庄里丢的吧,真是作孽诶。”
大婶扇着蒲扇,操着那口特殊的口音,又是一顿输出:“你要报官还是省省心,这几天都不让人报官了,说是什么有贼人盗窃,要彻查。”
“我看那个最大的贼人就是他自己,长的哦,”她比划着,“贼眉鼠眼的,讲话嘛倒是蛮好听,哄得那些人都跟长个脑袋凑身高似的。”
姜时镜望向守卫森严的府衙门口:“身为府衙却不让人报官。”
真有意思。
大婶一听他这么说,气瞬间就上来了:“是不是很搞笑,放隔壁县里人家笑得哈喇子都要流下来,我活半辈子了就没见过这么搞事情的。”
妇人劝道:“她就是发发牢骚,你别听她瞎胡说。”
姜时镜弯着眼尾:“既然无法报案,那我先告辞了。”
大婶拿着蒲扇拦着他,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赞叹道:“小伙子长得蛮漂亮的,娶妻了没有啊。”
也不等他回答,又继续说:“我跟你说我妹夫家里啊,有个女娃娃比你小上一点,长的嘛也是蛮标致的……”
姜时镜:“…………”
他绕过蒲扇,拒绝道:“家里已经安排好了,不扰大婶费心。”
说罢,连忙离开,还没走远都能听见大婶还在后面喊着自己,说什么妾室。
府衙守卫森严,看来是昨夜的恐吓起了作用。
听方才大婶们口中的意思,这个苏大人很可能已经不在或是被关押,让下面的人夺了位置。
村庄的事估摸也是参与者,怕宁戚报案后暴露,才会连夜派人来杀她灭口。
另一边,桑枝进入省城后,掀开车帘朝着鞭子男道:“去城东的徐记糕点,省城的糕点我只吃那一家。”
鞭子男并未怀疑:“是。”
马车停到店铺门口,桑枝戴上面纱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厢走到门口,余光蓦然瞟到车厢后面插着一根签子,像是糖葫芦的签。
她没多想,进了铺子后,先是佯装挑选了好几样精美的糕点,随后在鞭子男的注视下问道:“我记得你们有一款糕点是用药草做的,很可口,今日怎么没有了,卖完了?”
店家一愣,刚想说他们没有药草做的糕点,旁边一道声音横插进来:“没卖完呢,在里面蒸着。”
桑枝看向说话的妇人,应当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她弯了弯眼眸,走上前:“我是特意来买那款糕点的,上次吃过后觉得非常好吃。”
妇人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面粉,笑盈盈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鞭子男,对桑枝说道:“姑娘稍等,我去瞧瞧蒸好了没。”
听到婆娘一说,店家也想起了这回事,他不敢再随意乱讲站在一侧弱弱地把之前挑出来的糕点打包好,递给鞭子男。
“一共二两六。”
老板娘半盏茶后才出来,手里拿着打包好的糕点盒子:“久等了,已经打包好了,姑娘小心烫。”
桑枝接过盒子,就听到她继续说:“这糕点适合蘸白糖吃,姑娘别忘了。”
“自然不会,多谢。”
她并未将糕点盒子给鞭子男,出了门后,扫了一眼街道两侧,看到一家不远的成衣铺,她转了反向朝那家店铺走。
鞭子男愣了下,跟在她身后:“圣女要去哪里?”
“买衣服,我身上的衣服脏了。”
“可……”他看了眼自己干瘪的钱袋,桑枝以为他要说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