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由于二人几乎是到了天亮才睡,再度睁眼时已经过了正午时分。
&esp;&esp;黎昼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性爱的欢愉,更没有睡过这样安稳的一觉,顿时觉得身心健康的程度都提升了不少。
&esp;&esp;她抬眼望去,裴聿珩已经醒来,正静静注视着她。
&esp;&esp;“你醒多久了?”
&esp;&esp;黎昼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格外沙哑,也不知道是因为烟抽多了还是什么。
&esp;&esp;“没多久,看你还没醒,又想着你睡眠浅,怕吵醒你,就等了你一会。”
&esp;&esp;说来也奇怪,二人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距离入睡,醒来时都始终是相拥的姿势——甚至在黎昼考试期间叁四点钟才上床的情况下也是这样。
&esp;&esp;她头枕在男人一条胳膊上,仍旧将脸埋在他胸口,幽幽地说:“裴老师,你作息这么规律的人也终于被我带偏了,真是罪过啊。”
&esp;&esp;裴聿珩失笑:“我自愿的。”
&esp;&esp;黎昼心想这人是有点东西的,每次都是叁两句话把自己撩拨得心痒,打算翻身下床去洗漱再回来。
&esp;&esp;见她要走,裴聿珩问道:“不再躺会?看你昨晚挺累。”
&esp;&esp;“严谨点吧裴老师,不是昨晚,我们第二次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我去刷个牙,嘴里全是烟味难受死了然后回来和你疯狂亲一百万个嘴,行吧。”
&esp;&esp;黎昼没好气的说。腰确实痛,四肢似乎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操控,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和裴聿珩做过的状态,却比当时娇气多了——没法早起,也并不是很想下床
&esp;&esp;但这似乎是好事。
&esp;&esp;如若不曾体会过春日的美好温暖,又怎会感受到寒冬刺骨的不适呢。
&esp;&esp;裴聿珩听她这么说,心头软了一片,又看黎昼下床的动作有些迟疑,瞬间了然。于是率先一步起身走到她那侧,将人直接拦腰抱起去了洗手间。
&esp;&esp;黎昼在他怀中软软哼了一声,像是在说他还算识相。裴聿珩将人在台前放下,正梳洗时就听黎昼来了一句:“其实你当时把我放在岛台上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在这来个对镜py呢。”
&esp;&esp;男人挑挑眉:“你很感兴趣?”
&esp;&esp;“滚。”黎昼很无语,“短时间内别想尝试了,我要戒色了裴老师,过度伤身啊你都是两次,刚刚好,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esp;&esp;两人此时都已洗漱完毕。见黎昼行走仍然有些困难,裴聿珩就又将她抱回卧室,边走边调笑道:“那这不是你太敏感了吗宝贝,我也不想啊。”
&esp;&esp;黎昼没理他,被放到床上后用被子裹住自己才轻声说:“对啊,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记得之前提过,只有和你做的时候才这样啊”
&esp;&esp;他想起黎昼之前似乎确实和他说过,不过当时只以为是提升彼此性欲的说法,就又听她开口:
&esp;&esp;“实不相瞒啊裴老师,我大概在刚开始春心萌动的年纪就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配给我破处所以我就自己用小玩具捅了,确实挺痛,我至今为止仍然觉得那是一个极为正确的决定算了你勉强配吧,但是那时候不是还没遇见你吗。”
&esp;&esp;“嗯后来有段时间吧,我就得吃过好几个吧,你放心,是互查体检报告的那种,我很在意这方面的,现在大家出门喝酒都是随身带体检报告的。但就很奇怪啊,我干的吓人,套上的润滑都不够,还得再挤点额外的润滑液。他们还都没你大,简直差远了。”
&esp;&esp;裴聿珩并不是很介意这种事,尤其在听到黎昼的身体只会对他有反应之后更加愉悦,忍不住把她抱紧:“这不挺好的吗,说明你不止心理上爱我,生理上也同样啊宝贝。”
&esp;&esp;“是啊我当时就想这玩意有什么爽的。有一次我觉得很无聊,意识清醒到甚至开始给对方讲正学着的高等数学:por&esp;ordate之类的,从矩阵讲到双曲线积分,当时真是挺尴尬的。”
&esp;&esp;裴聿珩有些想笑:很好,在那种时候讲高数,确实是黎昼能做出的事情。
&esp;&esp;他又听怀里的人语气恢复了平时的轻佻:“但是和你做确实是第一次啦,第一次无套内射且带回家做怎么不算第一次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宝贝儿?”
&esp;&esp;“是。”
&esp;&esp;裴聿珩哄着她,又将黎昼的脸抬起,彼此间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
&esp;&esp;在经历了长达一个月的轻躁狂后,黎昼不可避免地再次进入时间不可控的郁期,每天都处于懒得说话的状态,神色恹恹,平日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不定时地在裴聿珩办公时突然凑过去亲一口。
&esp;&esp;当然最后也被亲回来了。
&esp;&esp;双相和焦虑同时折磨着她,一方面,黎昼完全失去了行动力,几乎没法专注地去做任何事,而另一方面,她又在为之后的面试而而感到不安,认为自己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esp;&esp;“宝宝,你最近精神状态怎么看起来又不太好的样子。感觉自从你和裴聿珩在一起之后,好久没看到你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