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也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女邻居,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披头散的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死了。
o住的这对夫妻,她只见过男的,女的一直没见过,因为两人的时间对不上。
听说女的在夜场工作,晚上很晚才回来,她回来的时候苏小小基本已经睡了。
o的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张法医和技术科的同志在勘察现场,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客厅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是在床上被人杀死的,两具尸体赤身果体交叠在一起。
光头男硕大的身躯压在女人身上,要不是女人喉咙上的那一刀,苏小小都要以为她是被压死的。
两人的死法一样,都是被人一刀割喉,当场丧命。
看现场的情况,当时两人应该正在进行造人运动,凶手从背后接近男子,拽过光头男的脖子,一刀割喉。
女人也一样,被人揪住头,一刀割喉,手法干净利落,一点泥水都不带。
她或许叫了救命,或许没有,他们经常大喊大叫,就是有人听见了也只会以为他们在造人。
血溅得满床都是,床单被子上浸满了血水,多余的血水流到了地上,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血水坑。
阳台上有攀爬的痕迹,初步判断是从阳台爬进了房间,再走进卧室行凶,行凶后又从容不迫地擦去了脚印和指纹,扬长而去。
房间里没有找到凶器,凶器应该是一把薄而快的刀,被凶手拿走了。除了阳台上蹭到的那一点攀爬痕迹,什么线索都未留下。
房东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大家都叫她花姐,整栋楼都是她的,名副其实的收租婆。
此刻,她正站在房间门口捶胸顿足,拉着齐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嚎着。
o户型是这栋楼最好的户型,房间大装修也新,专门留给那些经济条件好一些的租户,租金也相对贵一些。
不像是苏小小他们住的房子,房间又小又挤,但胜在价格便宜,大家各取所需。
光头夫妇在这里住了好几年,给租金也爽快,花姐就喜欢这样的租户,所有有点其他问题也就忍了,毕竟钱比较重要。
现在,出了命案,收不到租金还是小事,以后整栋楼的租金都会下降,尤其是o出了命案,租金再降也不会有人租了。
之前她一朋友的房子就是这样,出了命案,房子空在那里几年了都租不出去。
花姐越想心越痛,拉着齐磊哭个没完,齐磊又不好意思把她甩开,只能一脸尴尬地听她哭诉。
苏小小走过去,把花姐拉到一边安抚了几句,送她回去了。她和花姐还算熟悉,她们家虽然很穷,但从来也没有拖欠过租金。
“看了现场,有什么想法?”齐磊问她。
“应该是仇杀或者情杀,出手又快又狠,受害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杀完了,是个高手。而且房间里的东西都没动,手表戒指项链都在,不会是图财害命。”苏小小想了一下。
齐磊也是这么想的。
光头男叫马武,是赵之祥的保镖之一。
保镖这个职业,要说有仇家嘛,那还真不少,大多是因为他们的主人结怨,但是仇也没有大到要杀人全家的地步。
而且这个马武感情上还很专一,就只有这一个女人,对她掏心掏肺,每晚都去接她下班。